宫云诩轻哼一声,自己的东西时时被人惦记着,心里实在不爽。
不爽的国师大人任性得很,当晚让顾卿芸与他宿在一个帐篷里。
顾卿芸想和他睡一帐篷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不想!
可这男人把她的死穴捏得死死的,她没的拒绝。
原本还对顾卿芸与宫云诩的关系存疑的人,经过这一晚,都相信她与国师大人有着不纯洁的关系。
同行的各家千金小姐得知此事后,不知哭红了多少眼睛,绞碎了多少锦帕。
第二日,顾卿芸明显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火辣辣目光多了一倍不止。
除此之外,多了些或明或暗的暧昧眼神。
还有一些人看她的目光里透着不可思议,似乎不明白宫国师是眼瞎了还是怎么的,居然看上她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奴。
除了目光外,大家的言行举止也与昨日产生了区别。
顾卿芸明显感觉到了那些姑娘对她的排斥。
狩猎当日,秋高气爽。
皇帝高坐上首,左右两边坐着诸位王公大臣及其亲属。
在东奇,男女设防没那么严格,在座男女皆有。
但顾卿芸的身份就显得尴尬了。
她身上还戴着代表奴隶的锁玄环,奴隶怎可与一众贵族同席而坐?
顾卿芸也并不想坐在那儿。
可她不入席,便要与一众用眼睛戳她的婢女们站在一块儿,而且不能随意走动,干看着贵族们享乐,更糟心。
宫云诩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在她耳边揶揄:“让你换个身份你偏不肯,现在可后悔?”
他所说的身份是什么别人不清楚,顾卿芸哪会不明白。
她偏头躲开,同样低声回道:“承蒙主子厚爱,奴婢无福消受。”
“呵,是无福还是不愿?”宫云诩岂会被她蒙骗。
这丫头表面冷漠无趣,实际一肚子坏水,稍不留神,还得被她坑。
“主子心里明白,何必自取其辱,多嘴一问?”顾卿芸不看他,把小白往腿上带了带。
小家伙快滑下去了。
他见宫云诩挨娘亲那么近,咧了咧小嘴:“爹爹,注意形象。”
“你也来管我。”宫云诩掐了一下他肉肉的小脸,然后故意把身体压在顾卿芸肩膀上。
要不是顾卿芸这一个月加强锻炼,不防这么来一下,估计得被压倒在地,当众出丑。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二人的卿卿我我了,酸溜溜地取笑:“传闻宫国师甚是宠爱一女子,未见时下官不信,今日一瞧,倒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顾卿芸把宫云诩的脑袋推开,这家伙存心让人误会的吧。
宫云诩顺势坐直了身体,但一只手搁在她的腰间,亲密无间。
他神情闲懒,笑看对方,也不回话,但那眉目诉说着理所当然。
说话之人脸色惭惭发白,咬着牙低下头去。
其他想要讽刺顾卿芸几句的,见第一个出声的人没讨着好,顿时都息了想要酸几句的心思。
他们哪里知道,顾卿芸所受的蹉跎。她低头看了眼紧紧箍着自己腰的猪手,谁被这么圈着能好好吃东西!她磨着牙小声道:“主子能不能松松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