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卿芸回答得干净利落。
火焰没有变化,她的手一动不动。
顾卿芸心底悄悄一松。
平阳王脸色瞬间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那你可有毒害平瑶郡主?”
“没有。”
那火焰依然毫无动静。
她的手也依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灼烫。
后面又问了几个问题,顾卿芸一一回答,都未受到虚妄炉里真言火的惩罚。
平阳王沉不住气,问道:“你是否想杀平瑶郡主?”
顾卿芸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是。”
平阳王目露暴戾之色:“果然是你!”
顾卿芸将手收回,冷眼看他:“想不代表已经做了,我如何想难道要受平阳王的控制?”宫云诩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摸了摸她的手,湿漉漉一片,他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噙着笑意看平阳王:“平瑶郡主几次三番刁难于小青儿,青儿心中生出些许怨恨不足为奇,
若是毫无怨念,岂不成了圣人?平阳王不也想过杀了下官吗?下官是不是也该击鼓鸣冤?”
平阳王脸色涨得通红,奈何无言以对。
“真言火已经证明了顾青云的清白,我们不如看看宫女杏儿是否说了实话。”
杏儿看到白莹的惨状时,已吓得脸色青白如鬼,心里不断祈祷着大家能把她给忘记,结果是痴人做梦,她还是被惦记上了。
登时她两眼一翻,晕倒过去。
然晕过去并不能解决危机,一盆冷水浇下来,杏儿被冻醒。
她被拖到虚妄炉前。
刑部尚书问:“你真的看到了顾青云偷听白莹与香荷密谋?”
杏儿忙不迭地摇头:“没有没有,奴婢没有看到。”
她眼睛紧紧盯着真言火。
自己说了实话,手没有被烧伤,她着实松了口气。
“大胆!竟敢在公堂上说谎!是谁指使你作伪证的?”刑部尚书严厉质问。
旁边的司刑官用拳头捂着嘴咳了一声。
刑部尚书经他一提醒,反应过来。
糟糕,他怎么问这种问题啊!
傻子都能猜出来,是平阳王授意的。
他还这么问,不是在下平阳王的面子吗?
平阳王肯定以为他是故意为之,以后给自己穿小鞋可如何是好?
偷偷瞧一眼平阳王,刑部尚书想哭。
杏儿答:“奴婢不知。”
“不知?你怎会不知?”
杏儿:“的确是有人要奴婢这么说的,但奴婢并未看清他的脸,他蒙了面,压沉了声音,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奴婢只能作伪证,还请大人明察。”
她的手还在真言火里呢,如若说的是假话,必然会像白莹一样,烧得不成样子。
既然她的手没事,也就说明她并没有说谎。
刑部尚书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平阳王。
当然,也可能是平阳王,只不过不是平阳王亲自去威胁她的而已。
自此,案件暂时告一段落,真凶尚未查明,但顾卿芸的罪名算是洗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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