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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啸然坐在马车里,双目微阖,身体微晃,似睡非睡。
突然,马车震了一下,他的身体出于惯性向前扑去。
宗政啸然猛的睁开眼:“发生了何事?”
“请大公子恕罪,马车差点儿撞到一个姑娘。”外面的下属解释。
宗政啸然微微蹙眉,没再说话。
跟在马车旁边的鬼立轻舒口气,把挡道的女子赶到路边。
马车重新走动。
帘子轻晃。
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从帘子外面映入宗政啸然的眼中。
匆匆一瞥,宗政啸然并未在意。
直至马车行出几丈,他忽然想到什么,掀起帘子往后看。
只见一名女子步履匆忙地离开。
“跟上她!看她去哪里!”宗政啸然对鬼立道。
鬼立点了点头,跳下马,悄无声息地跟在那名女子的身后。
宗政啸然则让马车继续走。
回到宗政府不久,鬼立回来。
“大公子,那个女子是平阳王府的逃奴,正要出城,属下已将她擒住,人现在在院子里。”
宗政啸然嘴角轻勾:“看来我没有看错,果真是平阳王府的下人。”
他转着大拇指的玉扳者,声音冰冷如水:“把她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女子神色慌张地跪在宗政啸然的面前。
看到宗政啸然的时候,她脸色煞白。
“宗……宗政……”声音哆嗦得厉害。
“你是平瑶郡主的贴身丫鬟?”此刻看得仔细,宗政啸然认出了她的身份。
“不……不是。”
“呵,知道欺骗我的一场吗?”宗政啸然高深莫测地问。
对方闻言,想到宗政啸然的传闻,不由全身一颤,她惶恐地求道:“求宗政大公子放过奴婢,留奴婢一条生路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莹。
逃奴是重罪,如若被主人抓了回去,不死也要剥层皮,白莹不想死,也无法忍受那种可怕的痛苦。
“凭什么?”宗政啸然除了一开始看了她一眼外,并未多看她,而是低着头专心玩他的玉扳指,问话时也漫不经心的,如同逗弄阿猫阿狗。
可白莹一点儿也放松不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在书房里,她比在平阳世子面前更加战战兢兢。
“奴婢与宗政大公子您无冤无仇,您就当行善积德……”
“嗬!”话没说完,一声轻呵掐断她的声音。
一股寒气从白莹跪在地上的小腿蹿上来,她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恐惧席卷全身。
“倒是第一次有人劝本公子行善积德。”宗政啸然轻抬眼,目光冰凉地看着她。
白莹咬着下唇,脸白如蜡:“大公子恕罪,奴婢嘴笨不会说话,您别放在心上。”
宗政啸然慢悠悠地问:“为何逃跑?”
白莹实话实说:“王爷怪罪奴婢护主不利,要奴婢给郡主陪葬,奴婢不想死,只能偷溜出来。”
本来都快到城门口了,只要出了城,她的小命基本就保住了,谁知还没来得及喜悦,就被一黑衣人给掳到了宗政府。“郡主已经下葬数日,为何平阳王至今都未杀了你?”宗政啸然似笑非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