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姓邱,名之衡。”
“也不知今年几何年纪?若是个少年郎,倒是可以给玥儿考虑考虑婚事。不过啊……年年都有那年过五六旬的还在参考,真是玄乎。”
叶千玲大大方方的笑道,“娘娘若是有意,大可放心做媒,这状元郎正值青年,尚未婚配,才貌两全,乃是极佳的良配!”
柔妃微微一愣,“千玲,你认识那状元郎?”
“不止认识,千玲在乡下的时候,还承蒙过邱郎照拂,能进京认亲,也是拜他帮忙。那是个既正直有才又古道热肠的人。”
“真的吗?那可真是个好青年了。”柔妃笑了笑,“不过,本宫虽然喜爱玥儿,但她终究不是本宫养的,她上头还有哥哥和母妃呢,本宫最多只能去提醒一下德妃,让她在京城那些贵太太们盯上咱们新晋状元郎之前,抓紧拿下了。”
“那敢情好。”
简洵夜本来还有些酸溜溜的,看到眼前这婆媳二人大大方方的聊起了邱之衡,叶千玲竟然真的想把简子玥说给邱之衡,那股酸气儿也就烟消云散了。
话说回来,今日邱之衡在殿试上的表现,也确确实实的值得这状元的头衔!
三轮笔试他轮轮第一,已经让武皇刮目相看,殿上武皇现场亲自出题,他也是不卑不亢,旁征博引,将自己的政.治观点深入浅出、轻轻松松的表达出来。
就连几位大学士都说,这是大月朝数十年来,出过的最厉害的文才!
若是能收用朝中,再好好培养,不出五年,必会成为大月朝的中流砥柱!
……
傍晚,惊蛰殿。
昏黄的霞光,洒进简洵夜的寝屋,有种暧昧不明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
这里,昨夜,有一只小人儿酣睡一宿。
简洵夜轻轻地抚摸着床上缎被,如同抚摸着小人儿的肌肤一样,心头升起一阵阵怜惜。
阿依和古丽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简洵夜听到了声音,并没有抬头,只淡淡道,“给本王把水放好,本王要沐浴。”
阿依和古丽相视一惊。
从前在西疆的时候,她们两人也不过是负责给简洵夜烧烧饭、洗洗衣服罢了,她们也曾想像一般大户人家的丫鬟一样,给简洵夜做暖床丫鬟,待他将来有了正妃,自己好赖也挣个偏妃或者宠妾做做,可简洵夜从来不许她们做任何超过礼仪之外的侍奉,别说沐浴了,就连洗脸水都不曾让她们打过。
现在……
竟然让她们侍奉沐浴?
两人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兴奋。
“是,王爷。”
伺候简洵夜,她们是尽心又尽力的,不过片刻,便打来了一整桶艾叶泡过的汤水,连龙涎香都焚上了。
阿依娇羞的上前,“王爷,奴婢来伺候您更衣。”
说着,双手已经攀上了简洵夜的肩头。
简洵夜一个垂眸,狠狠将阿依的手甩开,阿依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碰倒在地上,打碎了一只青瓷仕女花瓶。
阿依吓得脸色铁青,也不知简洵夜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洵夜冷声,“本王只叫你们打水,有让你们更衣吗?”
“奴婢该死!”阿依翻身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
古丽也跪下了,“王爷恕罪!”
“你们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吗?”简洵夜坐在床沿,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两人瑟瑟抖抖,一副楚楚可怜样,“奴婢真的不知啊……”
“看来还是本王平时太惯着你们了。到现在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就冲着你们犯的错,惊蛰殿已经是留不下你们了,本王念着你们跟了本王三年,孤苦无依的份上,现在给你们机会反省,若是你们连反省的机会都抓不住,那焰王府,也留不得你们了。”
阿依和古丽从未见过简洵夜如此冷心冷面,已然是懵了,“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呀!”
“错而不知,愚蠢!去找王妃,让她发落你们一笔银子,你们还乡找亲人去吧!王妃是个善良的人,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人没想到简洵夜竟不是说着吓唬吓唬人的,顿时哭了起来。
阿依更是抱住了简洵夜的腿,“王爷,奴婢十四岁就跟了您,家中老小死的死散的散,您叫奴婢回去找谁啊?您若是不要奴婢了,也别赶奴婢走,奴婢这就碰死在王府里!”
说着,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碰去。
简洵夜完全没有要拉她的意思,只冷笑一声,“你看本王像是会被威胁到的人吗?你若是碰,就下点狠劲,最好一次碰死,本王给你风光大葬。要不然,半死不活的往西疆赶,会很辛苦。”
阿依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也没有要碰柱的那股泼劲儿了。
古丽是个识相的,知道简洵夜这是铁了心要办她们了,也顾不上面子了,哭着就说,“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们不该心存妄想,对王妃不敬!”
简洵夜微微一笑,“不是挺聪明的吗,刚才干嘛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