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战场乱了起来,邺城大军兵败如山倒,再也不可收拾。
就连还没有波及到的邺城大军,很多士卒都眼中闪过惊恐之色,从晋卫重骑开始加速冲阵到三万前军被切开,整个前军崩溃,其实也不过短短的时间,这点时间都不够一个人把饭吃完,三万士卒就这么一击而溃。
而且好像这支骑兵还没有人死吧?似乎一个人都没有落马。这倒不能怪邺城士卒见识不足,还没听说过谁把骑兵绑在站马上作战的,就是上面的骑兵死了,只要战马不死,他们一样会在上面随着战马奔跑。
而自己阵营的和对方左右两翼出战的骑兵交战,也就是处在勉力维持的状态而已。那些带着皮帽子的骑兵,手中狼牙棒倒刺上的血肉,难道不是属于邺城的骑兵么。很多士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心里他们已经觉得这一仗打不赢。
“生擒司马颙赏钱一百万,取司马颙首级者,赏钱两百万,孩子和世子读书,成为世子亲卫!”
司马颙的脸色大变,大声吼叫道,“全军冲锋,给我杀了司马季!”到了现在他也顾不得了,只能全军压上殊死一搏,不得不说幽州大军响彻战场的呼号刺激到了他。
怎么会这样?已方兵败如山倒,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司马季的整个步卒都还没有过来,只是骑兵冲锋,他就就这么败了?
“河间王,王浚愿意和你共赴国难!”王浚见到这一幕,眼看着晋卫重骑已经朝着这里杀来,请命道,“在下立刻回到自己的士卒身旁,和敌人决一死战。”
“本王没有看错你!”司马颙郑重的点点头,示意王浚赶紧下去,最好能扭转战局。
王浚同样一步不停,直接骑着马来到了自己的军队所在,见到侄儿王卓,直接说明来意,“燕王非我们所能对抗,现在走还来得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杀杀杀!”晋卫重骑血透重甲,丝毫不管身后的邺城士卒是什么样,直奔着司马颙的邺城大军而来。
就是现在,王浚和王卓直接带着本部兵马首先逃跑,上次就是跑的不够快才葬送了十万并州军,王浚知耻而后勇,绝对不能在一个坑被扳倒两次。至于河间王会不会降罪,谁知道河间王是不是还能活着,就算活着,还有几个兵?
“王浚,本王要杀了你。”司马颙破口大骂,王浚跑了这真的兵败如山倒,几个亲卫赶紧把司马颙扶上战马,对着左右下令道,“大军迎敌!”然后带着司马颙逃离战场。
这一场面对面的对决,邺城输了,输的一点脾气没有,开始是大股大股逃走,后来分成散兵游勇,天下有数的军镇强兵,就这么败了。
“给我追,不可让溃兵流入民间,兵匪一家不能姑息!”司马季跳着脚大声下令,提剑就跳下战车,上了一批战马,身边围了一圈护卫道,“算了,燕王,胜负已分。”
“燕王,你一袭红衣太过于引人注意,我等不能让你上战场。”
“燕王放心,我等一定把你的军令传达给整个大军,至于追击溃兵的事情,还不需要你亲自出马,交给其他将军就可以了,他们不值得燕王你亲自出马。”
“燕王你要是有所不测,主母是不会饶了我们的!区区溃兵燕王要是亲自追击,岂不是让人小视我们幽州。”一众护卫把司马季团团围住,拽着马绳,又把司马季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