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刀剑相击,火星四溅,第一下短兵相接就让不少邺城士卒虎口发麻,暗惊对方怎么这么大的力道,“杀杀杀!”龙雀营的士卒口中不断大喝,手中不停大力劈砍,鲜血四溅一个个敌人被砍倒在地,时不时还能见到断刀、枪头飞舞。
无数穿着红衣的龙雀营士卒仿佛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向着邺城大阵扑去,双方短兵交接之处一半已是陷入一片凌乱,另一半也迅速被席卷,接着被吞没。龙雀营一路砍杀过去,对方几乎无抗手之力,连连后退,才刚刚接触就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和龙雀营藏在钢铁当中的身体相比,邺城士卒的甲胄和没有没什么两样,魏晋的甲胄没有比汉朝进步多少,普通士卒身上的防护只能说比不穿甲强,想要像是有将校那样的甲胄保护纯粹想太多。
主要原因,还在于司马季手中有北平郡的铁矿,他光是一个北平郡的产量就吊打整个大晋,同样出产的龙雀刀,砍在这种防护的士卒身上,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如同三月春雪见到炽热的太阳,冰雪消融却无声无息,这一幕让司马颙眉头紧紧凝结起来,心中暗惊,这就是并州大战暴露出来的幽州精锐?这样看来确实令人不敢直视。
“还有千步距离,再近一点,传令大军压上,跟着龙雀营前进。”司马季放下望远镜大喝,掐着腰满是自负,树倒猢狲散,只要赢了这一仗天下谁还敢动本王的江山?
这一切司马季丝毫不意外,谁能保证一直精锐部队充足的肉食供应,没有人,除了他这个大晋首富之外,司马颙的士卒也不可能天天保证肉食,能吃饱就不错了。双方出现这种力量差距一点不奇怪。
看到己方的力量对敌人迎头痛击,身后的幽州步卒大声喝采,步步跟进将散兵游勇斩杀。许多邺城士卒见前后无路,激起了凶性,扬着武器不顾生死的冲击着龙雀营的队列,只是没等他们到达身边,无一例外紧跟着龙雀营身后的步卒大阵射倒。
这一幕落在邺城大军的眼中,则是令人十分不安的趋势,这还怎么打?可进了战场容易,现在要是下令撤退,这不是等着让人追杀?奋起一搏说不定还战胜。
“河间王,你看?”王浚想起了当初在并州被这支敌人支配的恐惧,同样的砍瓜切菜,同样的摧枯拉朽,现在好处是见到这一幕司马颙应该不会在怪罪他,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和上次一样他还是这支敌人的对立面,还能不能像是上次一样逃出生天,谁都不知道。
“慌什么,就当这些士卒已经死了。”司马颙脸色难看的训斥道,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对方几乎是刀枪不入,他也算是领兵多年了,头一次觉得自己身为藩王见识太少。这应该算是他的失误,可现在添油增加兵力不对,大军一拥而上也不见得聪明到哪去,骑虎难下。
一级农民和三级步行封建骑士的对垒,就是这么令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