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老大。居住中原多年,刘渊也把拓跋氏当成了野蛮人。
就算是刘渊能下的去狠心,他的部下也没有刘渊的政治觉悟,从拓跋氏南下扣门开始,司马颙设想当中的三面夹击,已经被废了一路。
“驰援武乡!”最终刘渊还是把司马颙的指令当成了放屁,带着大军准备在家乡保家卫国,是保家卫国,他眼中的拓跋氏是外人,是被司马季引入中原的外人。他自己是朝廷亲自册封的五部大都督。
因为张达的小心,司马颙刚开始布置的三面夹击,在还没开始的阶段就已经出现了问题,而这个时候,司马颙的邺城大军已经上路,而司马季则稍微晚了一天也刚刚出营。
邺城步骑十六万,大军出动,旌旗遮天,军容壮盛自是不必多提,长长的队伍同样分成数路,没有摆出最容易挨揍的一字长蛇阵,迎面朝着南下的司马季大军撞去。
要是这位叔王准备在让一子,作为对手的司马季会很高兴,燕王从不挑食,就怕自己的对手不够蠢,很可惜,事情没有这么发展。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司马季的粮草大半都在运河之上,如若能够冒险突袭一次,成功可喜,没成功也不可惜。”司马颙看着军容浩大的队伍,一时间颇有气吞山河之感慨。他已经命令王浚率领尝试突袭运河的船队,要是成功烧掉了对方的军粮,缺少军粮的幽州大军自然不战自溃。
就算是败了,最多不过损失万把人罢了,自己的大军仍然比对方多出很多,在正面对决也不迟,和可见的收获相比,其中的风险并不是不能接受。等到三面合击之后,照样让这位晚辈有来无回。
司马颙并不是刘渊,他眼中哪有什么思乡之情,更不会对一个胡人的处境多考虑。现在还不知道三面合击的想法,早已经不能实现了。
司马季的南下速度很慢,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骑兵占比很高的大军,走的并不比全步兵快。处在大军当中的司马季,更是随着战车来回摇摆,昏昏欲睡丝毫没有大战之前的紧张。以他为核心的队伍周围是两种颜色,前面是穿着红袍的龙雀营,后面则是一身漆黑的晋卫骑兵,晋卫骑兵骑着没有配备马甲的战马,另一只手则牵着披甲驮着武器的坐骑。
威风凛凛嚣张不可一世,在这点上司马季比迎面撞来的长辈一点不差,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却一下子被叫起,一双睡眼紧紧盯着来报的探马禀报,“燕王,王浚令麾下部将以万余人埋伏突袭运河上的水师,是不是现在施救。”
“啊?”司马季大惊失色,完全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船队可是装了他大军的粮草,一旦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他怎么能不重视,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快去领兵救援,晚了战利品就被装船了!”
他的水师是一直在海上的,除了装运粮草之外么,船体左右两侧的两层,每层一边装了十二架床弩,可以拆下来用作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