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的险路,就不可查了。
光是前面的十二处关隘,每一个都需要分兵防守,天下无事的时候,洛阳四通八达政令行通全国,一旦有人对洛阳心怀叵测,洛阳这种挨揍的地理环境都发挥了作用,每一处关隘都不能放弃,都需要分兵驻守,十几万洛阳禁军甚至有些不够用。
就像是这次秦王司马柬的发难,司马伦一番盘算之下,只能调拨出来五万人西进作战,剩下的军队除了防守洛阳之外,还要驻守其他的关隘,人数还略在关中大军之上的洛阳禁军,因为要分兵保护其他关隘,能用的兵力只有司马柬的一半,兵力捉襟见肘起来。
正在众人争论的时候,外面的斥候来报,关中大军再次退去,才让凝重的气氛稍微有些缓解,“赵王让我们立刻击退司马柬,不然可能有变,这样一味的防守是不行的。”东平王司马楙有些心急的开口道。
此话一落,整个营帐鸦雀无声,气氛属实有些尴尬。兵力占劣势还这么不安分?你司马楙是宗室王侯,吃了败仗拍拍屁股走人了,扔下我们一群人擦屁股?
司马楙气急,本王总领三军,这些下属的将军们为何如此不上道?应该主动请命才是!只能开口道,“今日一天司马柬强攻函谷关损失惨重,夜晚来临必然疏于防范,如若潜一支精兵偷营,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嗯!”几个将军嗯嗯啊啊的应付着,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意思就是我不去。
最终司马楙不得不亲自开口点将,来完成他设想当中的偷营计划,从中指派了左军将军卞粹的一名校尉,准备给司马柬一个厉害看看,算是略施惩戒。
夜晚的司马柬大营,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整个大营瞬间灯火通明,喊杀叫喝声不绝于耳,乱糟糟的战斗在半个时辰内结束。
建武将军杜剑喜形于色的前来复命,报喜道,“秦王殿下,来偷营的有近千人,我们杀了六百多人,为首的校尉已经被抓获。”随后一挥手,几个军士压着身上残破不堪,手臂流血的校尉进来,其中一名军士一脚把他踹趴下。
“咳咳!”司马柬咳嗽了几声,感觉胸口感觉好了一些,喝了一口水才把目光放在被五花大绑的校尉身上,“领兵的是谁?能做出来偷营这么笨的决策?本王略施惩戒,让他涨涨记性。”
“大军统帅为东平王司马楙。”跪在下方的校尉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他啊,不好好做他的大鸿胪,迎接小国的使团,怎么想起来领兵作战了?”司马柬一听领兵的是东平王司马楙,没忍住笑出声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在司马柬还在洛阳的时候,东平王司马楙正在做大鸿胪,每天就迎接一下藩属国朝贡的使团,没想到他都能领兵作战了?
要是东平王司马楙能异想开天的偷营也就不奇怪了,但就算是换一个人做主帅,想偷司马柬的营也是不可能的。司马柬年少之时就能把整个禁军的将校记在脑海中,虽然没什么卓越的进攻才能,但从军之后态度良好,知道自己中庸但勤能补拙,大军出征攻城略地办法不多,要防守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