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孙虑也十分难熬,洛阳那边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烈,弄的贾南风也十分烦躁,不断下旨催促孙虑快点把事情办妥,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孙虑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把解决掉皇后的心腹大患。
这一天临近夜色,孙虑带着从洛阳到许昌的禁卫,悄然的离开府邸,来到了太子栖身的的小巷,“你们分别把周围给我看好,别让废太子跑了,剩下的人和我一起进去。”
走进住所的门口,孙虑一脚就把门踹开,带着一群禁卫冲了进去,寻找在里面的司马遹,准备睡觉的司马遹一个激灵,直接蹦了起来,向外探望一下就看到了孙虑,对贾南风身边的内宦,他并不陌生,此时孙虑也正好看见司马遹,四目相对。
“司马遹,出来接旨。”孙虑杀气腾腾的喊道,能这么对原来的太子大喊大叫,让他一个宦官有种奇特的兴奋感,说话的同时,身边的禁宫宿卫已经把司马遹围在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天子唯一的血脉,孙虑,你不过是一个下人。”感到孙虑来者不善,司马遹心中不安大喊大叫道,“你这样对我,我的叔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司马遹想要大喊大叫无非是希望巷口外的军士能够进来,可他不知道失去了太子之位后,已经变成了一介平民,巷外军士都已经被调离了。
“司马遹,你都被废了,还叫什么?”孙虑挺直了腰板冷声道,“司马遹,不要让奴婢难做,自己喝药吧?”孙虑手一伸,身后的内宦就端上来了药罐,用意不言自明。
“你要毒死我?”司马遹不敢相信的开口道,虽然知道贾南风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可真要被诛杀的时候,司马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皇帝唯一的儿子,贾南风竟然要杀了唯一的天子亲子?
趁着众人不注意,司马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几个禁卫,一下子跑了出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给我追,出了问题你们都的死?”孙虑一愣马上变恶狠狠地喊道,他知道这些禁卫不敢真的拔刀杀了司马遹,自己便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身后的禁卫惊醒马上跟上,将司马遹堵在厕所的边上,在禁卫的注视之下,孙虑拿着石头药杵砸在了司马遹的脑袋上。
啊……司马遹的喊叫传出去很远,换来的却是孙虑疯狂的攻击,几下之后司马遹已经出去多进气少,“一个下人,孤不会放过你的,贾南风,有人会为孤报仇的……”
“黄门郎,犯人已经死了。”一名禁卫探了探司马遹的鼻息说道。
“我们马上回到京师!”孙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面色狰狞的说道,“马上走,快……”
许昌还是司马虓出镇的地方,一旦消息走漏,司马虓要是大怒杀了自己,后果不敢设想。在内宫已经多年的孙虑,可不认为皇后会为了自己报仇,他可没有司马遹这么天真。
把脸弄干净,孙虑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跑出了小巷,心中隐隐感觉到一股后怕。刚刚动手的时候一时激动,现在冷静下来,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发抖,事情好像不会这么简单就是结束。
孙虑几乎是连夜逃出了许昌,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回洛阳,一个时辰之后,迷迷糊糊的范阳王司马虓被叫起来,有些怒气的问道,“什么事情?”
“殿下,太子死了。”家臣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太子被诛杀在住所。”
“什么?”司马虓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站起来拽着家臣的领子道,“再给我说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房中的灯芯明灭不定,就像是家臣断断续续的叙述,司马虓怔在原地自语着,“我明明派人守在了巷外,怎么可能这样?”
“调集骑兵给我追,把那个内宦的脑袋给我带回来,一切事情本王自己担待,很快!”司马虓一脚把家臣踹了出去,“我派的士卒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室有很多藩王对太子不感冒,可他司马虓没有这个想法,他不过是一个远亲宗室,就算是太子死了,也轮不到他想什么,而太子在他的治下被杀。
“王浚呢?让他来见我!”司马虓咬着牙喊道,他已经动了杀心“现在就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