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一时疏忽,本不想落子,鲁郡公不要着急。”司马遹一看棋盘,一旦贾谧抹掉棋子,这一局棋就必输无疑,不由得大急的伸手阻止。
“太子是国之储君,君无戏言啊,不然哪能服众呢?以后如何统领百官呢?”贾谧把司马遹的手打到一边去,带着轻浮的神色不依不饶道。
两人一个不让一个,周围的内宦宫女深知贾谧得到贾南风的宠信,一时之间进退失据不敢阻止,都是怕贾谧以后对它们这些小人物报复。
一时间,两人竟然在这里僵持住了,此时小道拐角之处一道年轻的身影,龙行虎步的出现,这个人年龄不大,眼底有令人觉察不到的傲气,司马遹和贾谧争执不下的样子,正好落在他的眼中。
这个年轻男子脸色瞬间就是一变,急匆匆的走过来,边走边喊道,“贾谧,你在干什么?”
这一嗓子声音很大,直接把心里没准备的贾谧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来人,看清楚之后气势就是一弱,不甘心的躬身道,“成、都王,太子下棋竟然悔棋。”
“那又怎么样?”司马颖脸色不变,双目逼视着贾谧,一字一顿的道,“皇太子国之储君,你敢无礼!?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今日你敢和储君争强好胜,明日你还能干出来什么事?你想造反么?”
一番话把贾谧说的脸色通红,想反驳什么心中却是不敢,唯唯诺诺道,“贾谧知错了,请太子恕罪!”又是鞠躬又是认错,心中却愤愤不平,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过了一会儿便急速离开东宫,连头也不敢回。
“叔王!”司马遹等到人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叔王,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事,他敢怎么样,天下强军尽在你这些叔叔伯伯的手里,本王就不相信他还能翻天?”司马颖歪着头看着司马遹,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太子,明白么?”
考虑到司马遹太子的身份,司马颖也就没有说太重的话,不然自己这个十六叔不就和贾谧没什么两样了么,可心中这股气愤发泄不出去,狠狠一甩袖袍,看向刚刚贾谧离开的小路,眼中满是凶狠。
现在的司马颖心中倒还没有特别的想法,而是单纯的维护太子这个晋朝合法的储君。
两三年后赵王司马伦篡位,剩下的武帝儿子纷纷骑兵,可以说是殊死一搏,因为他们都明白,司马伦一旦篡位成功,他们这些司马炎的子嗣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淮南王司马允被困洛阳,以七百兵力也要和十万禁军决一死战,打出的旗号就是不能让司马伦夺了自己家的江山。司马颖更是在战场击败了洛阳禁军,才让司马伦失去了无力对抗的勇气。
另一边被训斥的贾谧心中愤恨难平,离开东宫之后一边走一边想,后来直接一拐前往后宫,找贾南风评理去了。
面对凶悍的贾南风,贾谧心里也有些惧怕,但刚刚受到的羞辱不能平息,见了面就把刚刚的事情一说,“姨母,司马颖是太子那边的,自从楚王死后,在京诸王多对其关爱有加,现在领车骑将军,一旦对姨母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让你对太子无礼的!”贾南风听完之后就劈头盖脸的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姨母!”贾谧满脸惊愕,不敢相信对自己疼爱万分的贾南风,竟然在骂自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来神,这和他设想的一点不一样。
“急功近利,说你说错了?”贾南风哼了一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回府待几天。十六叔自己跳出来,未尝不是好事。”
“是!”贾谧深深一拜,虽然不知道贾南风到底会怎么做,但有一点是很明显的,他的目的达到了,想到这也就不再多言,倒退着离开,直到推到宫门才转身离去。
“本王的意思是,今年必须要将黑龙江以南的土地全部绘制成图,制图之后送到王府,本王要亲自校阅,你们幽州采买部,要深入所有高山大河,那里有什么部落,里面有多少人,习俗是什么,有没有特别忌讳的东西,统统都要记录在案。这只是今年的目标,以后的目标本王就先不说了,你们能做到现在所说的程度就不错了。”
王府内,司马季摊开地图指指点点,手指顺着黑龙江的位置一直画到海边,交代这些幽州采买部的成员,将地图补充完整,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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