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少,司马季要是把王敦弄过来,真能把对方降服,两个刻薄寡恩的人一起共事,这天下的老百姓可是倒了血霉了,碰上这么一对混蛋。
感召皇恩浩荡,司马季当然是日渐康复,耳中听着孙虑一声声的恭喜,司马季面不改色的看着对方,最近在蓟城这个内宦很是活跃,可内史、中尉把手言欢,要是自己的病再不好,估计主簿、录事、记事,孙虑都要一个不拉的见一遍。
“关外侯勿怪,本王身体还有些虚弱,最近怠慢了关外侯。”司马季懒洋洋的开口,这股懒劲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他平时就是这样。
关外侯,是曹魏在关内侯之后,新设的名号,在晋朝乃是十八级正式爵位中的最后一位。虽然有封号而无食邑,但好歹也是堂堂爵位,是专门用来鼓励、赏酬臣下一种封赐。
虽然孙虑和董猛同为贾南风重新的宦官,可两人在官职、爵位上都不能相提并论,董猛显然是更受重视的那一个,至于孙虑,只能说的混的还行。至少司马季已经在蓟城见到孙虑传旨几次了,真正受宠的董猛,是很少出洛阳的。
“听闻殿下要修缮城池,不知道此言当真?”孙虑轻抿一口茶水,开口相问道。
“是顺便修缮城池,本王在生病之前,曾经想要建立一座粮库,农户面朝黄土背朝天,看天吃饭,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一夕之间一贫如洗并不罕见,幽州是苦寒之地,做到有备无患,则幽州民心安定。”司马季不慌不忙的开口反问道,“关外侯觉得本王说的有道理么?”
修建粮库的想法,其实后加上的,建立高架饮水桥肯定需要石料,石料则需要从燕山开采,司马季总想要做一举两得事情,既然采石肯定绕不过去,那将石场掏空建立一座粮库也未尝不可,不然也对不起征发的徭役,用最短的时间做最多的事情这没错。
“殿下所想自然不无道理!”孙虑沉吟一下道,“不过还是要爱惜民力,不然洛阳议论纷纷,实不相瞒,这次我来也是要看看燕国的动静,有些人对燕国还是有些不放心,总是在皇后面前提及此事,要不是看殿下刚刚大病初愈,我其实早想说了,宗室当中对殿下也是颇有微词的。”
我说的呢?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到蓟城?原来是有人给本王上眼药?宗室当中?司马季面上不动神色,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询问道,“谁?”
“赵王司马伦,燕王,本来应该是赵王去关中平乱的。”孙虑压低声音点名其中的要害,“如若不会当初燕王到达洛阳,圣旨早已经下达了。”
“本王要感谢关外侯,不然还不知道有人时刻盯着本王呢。”司马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他还真是小看司马伦了。表面上不当一回事,一语双关的道,“关外侯回去的时候带上一些幽州的特产,这一次你费心了。”
“这个老头子竟敢阴我!以后和你算账。”司马季心中念叨,幸亏他早就在孙虑这里打通了关系,真是人才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