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愣在原地,一双手青筋暴露,一脸的生无可恋,兄长你就不能不出声么?可杨骏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根本没看自己弟弟的表情。
“这就是纯粹的猪队友啊!”一直在亏本从来没赚过的司马季,看着信上的信息也不由的为杨珧杨济默哀,三杨的名号在太康年间就已经朝野皆知,杨家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终于扳倒齐王司马攸,确保外孙司马衷顺利嗣位。杨珧与杨济成名都很早,当时兄长杨骏的名声反在两个弟弟之下。
二弟杨珧在武帝朝做过尚书令,晋朝在创始期间许多制度都出于杨珧的建议,杨珧素有名望,只是后来因为陷害齐王司马攸,才使名誉受损;杨济做过镇南、征北将军,以武艺高强闻名于世。
你说就你这样你要能赢就奇怪了!司马季一想反正自己都被处理了,心胸竟然无比开阔又上了一道疏,无非就是杨氏要悬崖勒马,杨珧杨济都是国之栋梁,杨骏此人水平有限,实在不行让杨珧回朝辅政,也比志大才疏的杨骏强。
盛夏幽州鸟语花香,北平郡新迁来的三千户已经接手了晒盐场的劳动。产盐量更是更胜一层楼,当然这一切都和司马季没有关系。
司马季很闲,闲到在王府和护卫下象棋,作为被陷害的忠良之臣,他的表现现在很低调。
“殿下,棋力高深,张达佩服!”张达一脑门的虚汗,除了天气原因之外,当然还有好不容易才输了的原因,不得不说他的求生欲极强。
“是挺不容易的,必须要输还要输的不难看,费脑子!”司马季捏着一枚小卒呵呵笑道,“张达,才几个月的功夫就这么大的进展,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殿下将象戏完善到如此地步,张达怎敢和殿下相提并论。”张达口中连称不敢,恭维道,“殿下为了府中护卫解决了一切,现今所有护卫都已经成家立业。生着父母,养着则是殿下!”
“府中侍女本身就过多,让她们留在府中耗费大好年华,本身就不对。”司马季把棋盘收拾好,平淡的道,“很多护卫尚未娶亲,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不需要感谢我,对你的夫人好一点,怎么说都是燕王府出身,条件不差的。这幅象棋就送你了,好好保管,象牙的。”
挥手让张达离开,司马季才转过身来看着一脸面瘫的颜严,无奈的道,“本王觉得刚才发挥不佳,完全是你的原因。你这是什么表情,让屎憋到了?要想出恭赶紧去。”
“殿下,臣下偷偷的监视了杨英以及那些盐官盐吏数个月,掌握了充足的证据,确认有人在倒卖私盐!不知道殿下准备什么时候上疏!”颜严低声禀告道。
“先继续看着吧!”司马季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现在可是被陷害的忠良,贤王!最好就是呆在府中,还有别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