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妒妇的心理,并不难理解。
雪遥夏冲聆歌丢去一个眼神,低声道:“去查。”
“是。”
聆歌立刻退下。
他甚至不需要问雪遥夏让他去查的是什么。
这样聪明的人,总能得到雪遥夏的赏识。
“连你们最尊敬的花舟姐姐都在一怒之下自甘堕落成了妖王,而你们,还在坚守什么呢?”雪遥夏微笑,“难道你们不觉得,需要有人去纠正这种扭曲的仙神之道吗?”
众玉萝宫弟子瞳中透出一丝恍惚,仿佛此刻站在她们面前的恶魔少女才是真正代表公理和正义的一方。
她们一直以来尊奉的信条,永恒的束缚。
如今即将被这名少女打破,踩在地上羞辱。
她们能做什么?是继续坚守,等着在未来终有一天沦为花舟仙子那般下场,还是听从雪遥夏的话,彻底打碎桎梏?
雪遥夏并不急着让她们作出回答。
“先带她们去休息,安排几个偏远的房间,别让长老会那些老头子看见了。”雪遥夏吩咐。
玉萝宫弟子乖乖随着唐泽离开。
她们脸上都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显然,她们不会再说出‘宁可战死也不受魔族侮辱’之类的话了。
*
“我从来没见过有谁能把一整个仙宫都拉到魔界阵营来。”
唐泽跟在雪遥夏后面,他现在总算搞明白了,之前雪遥夏说要等客人是什么意思。
敢情就等着玉萝宫那一帮子了。
花舟仙子当年堕入魔界后,被某长老捡到,就收去做了侍女,但她在魔界呆不惯,一段时间后又去了人间。
雪遥夏只不过是偶然间听那个长老提起自己以前有个来自仙域玉萝宫的侍女,竟就能回忆起那个花妖女王,继而推断出玉萝宫内部的重重矛盾,并加以利用。
唐泽不得不服气。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许多事,它们之间会产生各种各样明显或隐秘的联系,唯有最细心而聪明的人才能发现这些联系,再将其转化为自己的优势条件。
雪遥夏停下脚步,伸手戳了戳唐泽心口,浅笑道:“唐泽,这里是最容易变的地方,只要随便抓住一点负面的情感,就能让人黑化。”
“以前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抓住一个神族的把柄,威胁他成为魔界大军的内应。”
唐泽耸了耸肩,他必须承认,在这方面雪遥夏是不折不扣的天才,诡诈的魔女。
所有信息经过她的处理以后,都能瞬间变成最有利的情报。
雪遥夏眉梢轻挑,收回自己的纤纤玉指,“那个神族是谁?”
“刑天座下的一位神将,名叫惊骅。”
“可以放弃他了。”
“为什么?”
唐泽不解。
惊骅曾经擅自偷吃刑天的仙饮和千年神果,此事若是被脾气暴躁的刑天发现,定然逃脱不了残酷惩罚。
跟魔族比起来,这名神将反倒更害怕刑天。
按理来说,他绝对愿意再帮魔界大军带一次路。
现在百里焰风虽已归来,魔界兵力仍是不足,免不了要通过内应去进行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