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谁,杀。”
孟长安拨马:“我让活着的就是人。”
薛无咎举臂:“亲兵队!”
呼!
几十名亲兵立刻纵马过来,在孟长安身边聚集,孟长安往南边看了看:“跟我去南山县,我想知道沈冷到底去那边玩什么了。”
南山县。
县衙,方拾遗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刚刚苏醒过来眼睛还适应不了光线,他张开嘴微弱的说了句什么,坐在一边的陈冉立刻过来扶着他坐起来一些,然后往他嘴里喂水。
“咳咳......撒尿......”
方拾遗看着陈冉,陈冉看着他。
“不是,刚刚苏醒过来的人不都是伸着手,很艰难的说......水,我要,我要喝水......”
陈冉比划了一下:“你这个没按照剧情来。”
方拾遗:“剧情需要我撒尿。”
陈冉:“看来你没什么大事了。”
他扶着方拾遗起来,两个人出了屋子之后方拾遗深深吸了口气,胸口上的疼痛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身,可是屋子外边的空气却似乎让他有些迷恋,所以忍着疼还是多呼吸了几口,也许他迷恋的也不是这空气,而是还活着。
“真好。”
方拾遗笑了笑。
陈冉:“笑个屁。”
方拾遗指了指不远处:“不笑就不笑,那边就是茅厕。”
陈冉扶着他慢慢走进茅厕,接下来就比较尴尬了,方拾遗的一条胳膊还缠着绷带,另一条胳膊架在陈冉的肩膀上,解裤子这种事就变得需要帮忙才
行。
他低头看了看,然后朝着陈冉示意了一下。
陈冉叹道:“古人形容一个人弱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贴切的不得了,我现在对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你现在是手无扶鸡之力啊。”
方拾遗道:“那就借你个手呗。”
陈冉叹道:“这件事如果你说出去的话,我就会杀了你灭口。”
方拾遗:“你快点吧......”
陈冉唉声叹气的帮方拾遗把裤子解开,比划了好几下,然后特别为难的说道:“你说,这玩意我也不是很陌生,自己那东西怎么玩都没有问题,可是给你扶着撒尿怎么就下不去手呢?”
方拾遗一脸可怜的说道:“算我求你。”
陈冉咬着牙硬着头皮帮方拾遗撒了尿,回去之后就打水洗手,方拾遗躺在那看着他,发现陈冉主要洗了洗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尿上了?真是......对不起哈。”
陈冉道:“没有,那怎么可能。”
方拾遗道:“你少来,一个男人去了茅厕之后回来洗手,如果是认认真真的很全面的洗了手那就没事,但主要洗两三根手指头那就肯定是尿上了。”
陈冉道:“你能闭嘴吗?”
方拾遗:“这不是伤的有点重吗,不管怎么说,你扶着我去厕所,撒尿,这是滴水之恩啊。”
陈冉:“那你就特么的涌泉相报?”
方拾遗噗嗤一声:“大哥你别逗我笑,我伤口疼。”
陈冉:“你伤口在你奶附近,你奶疼不疼?”
方拾遗:“疼,两只都疼。”
陈冉:“滚......”
他往外走:“我去熬药。”
方拾遗:“肚子饿啊......药什么的不急,先搞点吃的吧。”
陈冉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个铁人吗。”
方拾遗:“人是铁,饭是钢啊。”
陈冉道:“等着。”
说完之后迈步出门,正在这时候沈冷拎着一个食盒过来,看到陈冉出门问了一句,陈冉看沈冷带吃的来了立刻笑起来:“我省事了。”
沈冷把食盒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碗粥,陈冉想喂方拾遗,方拾遗连忙说道:“别别别,多不好意思,我自己能吃,你帮我找个小方桌放在床上,我能自己吃。”
陈冉:“你自己能吃个屁,你尿都是我扶着尿的。”
沈冷:“噫!”
方拾遗看了看陈冉,然后指向沈冷:“你把安国公杀了灭口吧。”
沈冷坐在一边,陈冉喂方拾遗吃粥,陈冉一直觉得内疚,如果方拾遗不是为了保护他的话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好在沈家医馆的人妙手回春,看起来方拾遗恢复起来没有什么问题,红伤其实比内伤还恢复的快的多。
“你对那些伏击你们的人有什么看法?”
“训练有素。”
方拾遗道回答道:“这些人不是逃兵就是经受过和战兵同样的训练,而且绝非一天两天,从配合到个人武技都不像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
沈冷点了点头:“所以......”
后边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所以这些私兵到底藏在哪儿?宇文小策如果费了那么大的劲死了那么多人都不只是为了掩护更多的私兵,他想掩护的是什么,或者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