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会儿进攻的不会是厢兵,很可能是战兵,我父亲当年要修建土墙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一天,能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我们的祖地在渤海,渤海已经被宁人占据,他们屠杀了我们多少自己人?难道他们杀的就没有女人和孩子?!”
高友林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所以,想想看,我们的女人都是宁人,他们死有余辜,我们的孩子......这仇恨也是宁人给的。”
“雾气动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指着前边喊了一声。
白茫茫的雾气微微卷动着,土墙后边的所有人全都紧张起来,他们手里的兵器杂七杂八,有正经的刀和长矛,也有把木棍削尖了当枪用,这一刻他们握紧了兵器,等待着厮杀。
雾气卷动中,一个人骑着黑色的战马缓缓走了过来,他穿着铁甲,像是从雾气中走出的死神。
“怎么就一个人?”
“他是要干嘛?”
矮墙后边议论纷纷。
“瞄准他!”
高友林下令。
土墙后边有连弩的有简易弓箭的,全都瞄准了那个骑士。
黑马上,孟长安把面甲缓缓推上去,他看着土墙后边那些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是孟长安,东疆刀兵大将军,奉旨剿灭逆贼。”
“孟长安!”
土墙后边有人惊呼了一声,声音都在发颤,那是不可抑制的恐惧,孟长安这三个字就是杀神的代名词,那个家伙在渤海创造了屠杀百万人的记录,放眼古今,这样的人有几个?
只此一人。
“我只说一次
。”
孟长安看着土墙后的那些人语气肃然的说道:“你们如果放下兵器走出来,我会考虑为你们酌情请旨轻判,我知道你们会把女人和孩子当做挡箭牌,正因为如此,念及那些无辜的女人和孩子我才会来和你说这些,一刻之后,如果你们没有选择出来投降,我会下令杀无赦,你们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妥协。”
“你来吧!”
高友林扯着嗓子朝着土墙外边喊:“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光,你是孟长安又能怎么样?我们不会怕你,也不会投降,女人和孩子是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她们死,是她们的命。”
他喊了一声:“射死他!”
土墙后边,连弩和简易的弓箭开始往外激射,孟长安伸手把面甲拉下来,右手将黑线刀抽出,刀在他身前转了一圈,几支弩箭被劈落。
然后那把黑线刀指向村子。
呼!
雾气剧烈的涌动,骑兵呼啸向前。
“放箭!”
高友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把孩子放在墙头上!”
随着一声一声的哭喊,大大小小的被捆起来的孩子被放在土墙上,那些人按着孩子们不让她们乱动,躲在孩子后边往外发箭。
向前疾冲的骑兵已经将背后的铁标枪摘下来准备投掷,可是在那一刻没有一个人能把铁标枪掷出去,战马陆续挺停了下来,有人中箭落马,可是铁标枪依然没有掷出去。
骑兵开始缓缓后撤,中箭的人被救了回去。
“哈哈哈哈!”
高友林大声的放肆的笑着。
“你不是战无不胜的孟长安吗?你不是杀人如麻的孟长安吗!怎么,你也有不敢杀的人?是不是因为这些孩子不是渤海人,所以你下不去手?!我听说你在渤海的时候下令屠杀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怜悯之心。”
孟长安看张狰狞的脸,沉默片刻后伸手:“弓。”
薛无咎将硬弓摘下来递给孟长安,他和另外一名亲兵一左一右在孟长安身边,随时准备挡箭。
孟长安将箭壶挂在战马一侧,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三石的硬弓瞬间拉满。
嗖!
一支羽箭飞了过去。
木墙后边的一个只露出半张脸在外边的男人被一箭射穿了眼窝,箭簇从脑后又扎透过来,那人身子猛的往后一仰,躺在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死了。
嗖!
第二支箭飞过来,土墙后边的另外一个男人被射穿了咽喉。
马背上,孟长安一支一支的抽出羽箭,一箭一箭的射杀土墙后边的男人,没多久,死了五六个人后谁都不敢再露头。
“标。”
孟长安伸手。
薛无咎立刻把背后挂着的铁标枪摘下来一根递给孟长安,孟长安右手握着铁标枪举起来,右臂缓缓向后,然后骤然发力把铁标枪掷了出去。
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砰!
厚实的土墙被直接洞穿,土墙后边猫着腰的男人被铁标枪贯穿胸膛,人往后仰倒,又被铁标枪钉在地上。
“有的人说,在战场上杀人是不得已而为之,能少杀人就少杀人,不然遭天谴,而我下令屠杀渤海族......”
孟长安冷冷的说道:“是因为我喜欢杀人,我杀的人太多,天谴都不敢来,你们敢挡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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