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小策甩开方拾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里,第一个晚上宇文小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所以走了半夜之后就寻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结果没有想到睡了没一会儿方拾遗居然跌跌撞撞的找到他了。
第二个晚上,宇文小策一整夜都在故布疑阵都在转换方向,到了清晨的时候他又回到了隽山镇,还雇了隽山镇的一个人赶车送他到南平江的江边。
三百里的路程对于赶车来说算是很漫长了,马车日行也就一百里多些,人不需要休息马还得休息,所以到江边最少得三天,对于车夫来说这算是大活儿了。
宇文小策许诺的也豪阔,先是给了五两银子的定钱,说是到了江边后再给五两,三天能赚十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绝对是意外之财,还不算小财。
马车上,宇文小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天,他很自信,方拾遗那个家伙应该已经到了隽山以北,而他则向南而行。
不出预料平安无事,这一天很快过去,当夜他和车夫就露宿野外,反正有马车在也不用担心风露。
第三天过了中午,马车走在官道上,这个时候路上行人很少,出发的时候宇文小策就请车夫在家里带了不少吃的,虽然烙饼显得干硬了一些,可是对于宇文小策来说这算不得吃苦。
“老伙计。”
宇文小策从马车里出来,在前边和车夫挨着坐下:“跟你打听个事。”
车夫问:“什么事啊?”
宇文小策道:“我是从山北来的,走的是七十里峡,刚进你们镇子的时候就听村民议论纷纷,说是你们镇子里出了命案?”
“可不是。”
车夫道:“那户人家是新搬来没多久的,我见过一次,和女主人打过招呼,路上迎面碰到,虽然说是新搬来的,可以后不也是同村了吗,谁想到人家不理不睬的,看着有些高傲。”
“就是那户人家,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闯进去......我就说过的,村子里新来的外人都不牢靠,村子里我们方家本家的人都知根知底,谁也不会得罪山匪流氓,不会无端招惹是非,可是新来的人,说不定就是因为得罪了人过来避难的。”
宇文小策笑了笑:“这话你说的没错,如果我家的村子里来了莫名其妙的外人,我也觉得可疑。”
“你看,咱俩这想的就一样!”
车夫打开水壶喝了口水后继续说道:“只是可惜了捕头大人,说是追那些凶徒追出镇子了,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很有可能也已经出了事,捕头大人是个好人,年纪轻轻,可是受人尊敬。”
“捕头是你们镇子的人?”
宇文小策问了一句。
“是。”
车夫回答,然后又摇头:“其实也不算是......好像是七八年前,我那个可怜的老嫂子在村口捡到了一个小伙子,二十来岁的年纪,就昏倒在那,老嫂子心肠好,喊人帮忙把小伙子搬回家里。”
“后来才知道,那小伙子是县衙的捕快,一个人追个歹徒从县城一口气追到了我们隽山镇,三十几里路,累的不行了,还受了伤,所以昏了过去,那小伙子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爹娘死的早,我老嫂子是他救命恩人,于是他就认了我老嫂子做干娘,从那天开始,每个月都会来。”
“方捕头是个好人,不但照顾我老嫂子还照顾镇子里小竹欢一家,小竹欢的爹病死了之后,家里一日不如一日,母亲身体也不好,虽然镇子里的人多有
帮衬,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方捕头就把和小竹欢说好了,他在衙门里拿的俸禄一半给了小竹欢养家用。”
车夫道:“虽然方捕头不是我们本家的方姓,可也是姓方的不是?”
听到这些话,宇文小策嘴角就忍不住扬起来。
方拾遗从县城追一个人追到隽山镇,追了三十几里路就没力气了?还他妈的被人打伤了?这车夫深信不疑,他能信?
宇文小策才不信,那个家伙追了他前前后后至少有一百多里,还他娘的像个跑不死的人一样,而且以方拾遗的身手会被一个随随便便的小贼打伤?
“是不是就因为当年他追一个小贼追了三十几里路,然后还重伤,所以他才会被提拔为捕头的?”
宇文小策问。
“那我不知道。”
车夫摇头:“我就知道方捕头人真的很好,说是雇了小竹欢照顾他养母,可是只要他回来,什么事都不让小竹欢干,都是他亲自动手,人又和善,在镇子里人缘很好。”
宇文小策嗯了一声:“那确实个好人。”
他停顿了一会儿后笑着说道:“那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方捕头其实是个坏人?他隐藏了身份进入南山县的县衙,以捕快的身份隐藏自己,为了藏的更好,他故意晕倒在你们镇子外边,而晕倒的时机和在什么人面前晕倒,都是他设计好的。”
车夫脸色猛的一变,转头看向宇文小策:“你什么意思?你这个人心眼不好啊。”
宇文小策笑道:“老伙计别生气,我就是随随便便的推测一下啊......他在几年前故意晕倒在你老嫂子面前,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查清楚了你老嫂子人好而且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孤寡老人比较好骗。”
“然后他以报恩为名拜你老嫂子为干娘,当做养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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