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匪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张永将左手的步兵盾砸了出去,然后瞬间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刷地一声将黑线刀抽了出来。
“杀!”
战兵们跟着他一声嘶吼,冲上了拐角高坡。
之前嘲笑张永最凶的那个年轻水匪就在他面前,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张永大步向前,双脚发力高高掠起,左腿膝盖在前重重的撞在那年轻水匪的胸膛上,那家伙看起来比张永还要强壮的多,个子更高身躯更魁梧,可是却直接被撞翻在地,胸口似乎都塌陷下去了一些。
“饶命!”
年轻水匪只来得及喊了一声。
“饶你-妈!”
张永一刀剁在那水匪的脖子上,刀直接将那么粗的脖子直接剁开,人头歪向一边,脖腔里涌出来的血瞬间就顺着台阶流了下去。
“你不是说让我剁你脖子么?”
张永起身,黑线刀再次横扫切开一个水匪的脖子,一脚把人踹翻,侧面有一个水匪挥刀砍过来,在他身边的谢九转直接迎了上去,他右手反手握着刀柄,身子压低,左手推着刀柄末端,刀子从下往上戳出去......黑线刀瞬间刺穿了那水匪的下巴,然后从脑壳刺穿出来。
谢九转用胳膊一压刀背,被穿透了脑壳的水匪就又被刀子压的往后倒了下去。
抽刀,下一人。
噗的一声闷响,他身后的张永被远处的水匪用连弩射中小腹,张永低头看了看,嘴角裂开,都是杀意。
“杀!”
他一声暴喝,从一具尸体中抽出来铁标枪掷了过去,只是左手掷出准头稍稍差了些,那个水匪连忙闪躲,铁标枪飞向一边。
张永已经杀进水匪人群中,黑线刀在一边血液泼洒中收割生命。
之前叫嚣着让战兵别急着填坑的那个水匪吓得面无血色,竟是吓得把手里的刀都扔了,转身往回跑,肚子上还有一支弩箭的张永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个箭步跨过去,右手黑线刀狠狠的劈落,刀锋在那人后背上切开竖直的一条刀口,从颈椎到脊椎,这一刀都给切了出来,血肉往两边翻开,白森森的骨头露出来。
倒下去的水匪啊啊的惨叫着,张永上前,左手抓着那人的头发把脑袋拉起来,右手的黑线刀转过来在脖子上来回切割。
片刻之后,人头在手。
“大宁战兵确实最擅长剁人头!”
“杀!”
战兵们好像漫上了堤坝的浪潮一样,势不可挡。
二道梁防御的水匪有数百人,只坚持了不到一刻的时间就被张永和他的战兵直接撕开,倒在地上的尸体连成一片,血顺着台阶往下淌,形成了一道一道小小的血瀑。
两个水匪朝着张永扑过来,两把刀同时落下,张永一刀将迎面而来的人劈死,黑线刀卡在那人的脑壳里,另外一个水匪的刀落下来砍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一脚踹在张永胸口。
张永的刀脱手,他顺着台阶往后翻倒出去,一刀得手的水匪紧随其后,嘶哑着喊了一声:“你还能杀人吗!”
躺在那的张永一伸手抓住那水匪的脚踝用力一拉,水匪向后仰倒,张永爬上去,从自己小腹里把那支弩箭硬生生拔出来,然后戳进水匪的脖子里。
一下两下三下!
血花飞溅。
张永杀了水匪后缓缓的直起身子,看着面前这张血糊糊的脸,昂着下颌说道:“我能!”
他往前爬了几步把黑线刀捡起来,用黑线刀拄着地面站直了身子。
在他四周,大宁的战兵正在把敌人一个一个的砍翻,那些刚刚还在叫嚣着还在猖狂着的水匪,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们求仁得仁,求剁脖子得剁脖子。
而带着他们一起猖狂的那个叫郭亭的首领在看到事情不好后已经转身先一步跑了,守在二道梁的几百名水匪被杀了八成以上,只有十几个人跟着郭亭往上跑。
有战兵提刀往前追,可是从山坡上又有羽箭密密麻麻的覆盖下来,那些水匪的援兵下来了,接着郭亭之后往山城里边撤。
谢九转一脚把面前最后一个水匪踹翻在地,过去一只脚踩着那水匪的脑袋,手里的黑线刀一扫而过,刀尖切开了整个脖子,又在地上扫出来一条笔直的沟。
刀尖离开地面的时候,一股沾了血的尘土飞起来。
他的脚离开人头,人头随即歪向一边,眼睛还睁着,倒也不是死不瞑目,应该只是来不及闭上。
谢九转过去扶着张永:“怎么样?”
满脸是血的张永嘿嘿笑了笑,露出嘴里洁白的牙齿。
“没事,还能再杀,羞辱大宁战兵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他抬起头看向更高的地方,那里就是水匪最后的屏障,那座几百年前水匪十三盟建造的山城。
“我还想把战旗插上去!”
他伸手指了指山城。
谢九转笑了笑:“你没机会了,那是我的事了。”
他回头吩咐了一声:“把这个汉子给我好好抬下去救,他死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