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他帐下的行军参事立刻过去,在地图上把被宁军袭击的位置标了出来。
“大将军,是这里,距离后阙国王庭大概有四百里左右,这应该是一支孤军。”
“土城被围困的宁军一千余人弃城往西北方向逃窜,从方向上来推断,极有可能是这支宁军。”
“不可能,他们只有一千多人,而且没有战马,他们已经有几天没有吃过饭了,从土城到粮仓有一百八十里,一群饿的连路都走不动的人,怎么可能两天徒步一百八十里杀到粮仓,他们的战马是你给的?”
“可是大将军,所有宁军几乎都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只有土城里那支残敌没有如我们预料的坐以待毙,也没有往东-突围。”
“不可能。”
格辛格大声吩咐了一句:“调集两万骑兵,格尼恶塔,带着这两万骑兵追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是那支从土城逃窜出去的宁军,把他们给我碎尸万段!”
“是!”
格辛格手下将军格尼恶塔俯身一拜,转身走出大帐。
一天后。
又有消息来,手下人急匆匆的跑进大帐里,俯身说道:“一支数千人的宁军骑兵杀进后阙国大丞相的家族草场,杀死后阙大丞相乌尔敦族人上千,抢走了至少两千匹优等的战马,杀人之后立刻就走,来去如风。”
“地图!”
格辛格听到消息之后感觉自己心口里有什么东西直接就炸开了,可是炸的那般疼,却还有一股气堵在那出不来,这口气好像还会有第二次爆炸一样。
“距离上次被袭击的粮仓大概一百五十里,难道这些宁人不休息不睡觉的?这样奔袭,他们人受得了马能受的了吗?”
“所以他们一直在抢马。”
格辛格的眉头皱起来:“告诉我,距离后阙国大丞相的草场最近的另外一个草场是什么地方?”
“是这。”
行军参事在地图上指了指:“这里是汉达儿城,是后阙国亲王努叱的封地,距离大丞相乌尔敦的家族草场大概一百七十里,按照这支宁人骑兵的速度,一天之内就能从乌尔敦的家族草场杀到努叱的封地,努叱是原后阙王的亲哥哥,他有上万私兵,而且装备不弱。”
“给格尼恶塔传令,一日之内让他赶到努叱的封地,派人不眠不休的赶过去给努叱送信,让他下令他的军队准备和宁人开战,一旦宁人来袭,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那支宁人骑兵给我留住。”
“是!”
行军参事连忙应了一声,派人出去传令。
军令传出去之后,格辛格终究还是没有沉住气,亲自带着一万骑兵离开安息人大营朝着亲王努叱的封地赶去,从营地到那边至少要走三天时间,只希望他到了的时候,那支让他厌恶让他恼火的宁人轻骑兵已经被剿灭了。
他下令大军用最快的速度赶路,除了必要的休息和给战马喂料之外尽量不停,就这样硬生生把三天的路程用两天就走完了,可是他心急火燎的到了亲王努叱的封地之后却发现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亲王努叱的一万军队再加上他手下将军格尼恶塔的两万骑兵严阵以待,他们的队伍集结起来用了一天多时间,又等了一天时间,却连宁人的影子都没有等来。
“难道是我推测错了。”
格辛格展开地图,仔细看了看,方圆三四百里之内,唯一还有马群的就是努叱这了,宁军已经袭击了粮仓和大丞相乌尔敦的家族封地,还能去哪儿?
他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踱步,看向格尼恶塔:“一路上可有消息?”
“没有。”
格尼恶塔也是一脸的诧异:“属下一路上带队伍赶来,没有任何宁军的消息。”
“报!”
就在这时候一名骑兵从远处飞奔而来,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就从马背上跳下来,快跑了几步后单膝跪倒:“大将军,刚刚得到军报,宁人一支数千人的骑兵袭击了粮仓!”
“粮仓?!”
格辛格脸色有些发白:“哪座粮仓?”
“就是……就是几天前宁军刚刚袭击过的那座粮仓,宁军数千轻骑杀进粮仓之后,又一次抢走了不少粮食,带走了仅存不多的战马,这次他们更狠毒,一把火把粮仓烧了。”
“粮仓!”
格辛格感觉自己心口里憋着的那口气还是炸开了,炸的他嗓子里都一阵阵疼,好像有一口血就要压不住喷出来了。
“两次,宁人居然在同一个地方把后阙人按住羞辱了两次。”
格辛格深呼吸,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很快冷静下来:“宁人就是想调动我们,他们第二次袭击粮仓之后,以为我会调集军队往那边围过去,而他的下一个目标必然还是这,方圆数百里内,这是他们唯一的目标了。”
他坐下来:“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