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铁钎滑出来:“回屋去。”
沈冷:“没必要,从敲门声我依稀听出来有些猥琐。”
黑眼:“你能听出来个屁。”
沈冷:“屁不好听出来猥琐不猥琐,尿相对容易一些,萎缩不萎缩的还是能听出来的……这是西甲城,连西域百多万大军都进不来,还有谁能跑到门口来?当然只能是自己人。”
黑眼道:“小心些终究没错。”
他拎着铁钎走到门口,听了听外边的声音,然后试探着问了一句:“谁?”
外边的人应该是听出来他声音,故意捏着嗓子回了一句:“爷,你点的半夜服务到了。”
黑眼噗嗤一声笑了,把门打开,就看到灰头土脸的陈冉站在门外,除了陈冉之外,门口街上还站着数百名沈冷的亲兵,灯火下能看清楚他们脸上的灰尘身上的灰尘,也不知道他们一路赶过来受了多少苦,怕是连一息都舍不得耽搁,这一群大汉站在门外的时候,沈冷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一瞬间充满了力量。
陈冉迈步进来,往后指了指:“各种大汉你选哪个?也可以一起上,让你满身大汉。”
黑眼啐了一口:“你特么才满身大汉,一辈子满身大汉。”
陈冉笑起来,回头看了看兄弟们,然后指向沈冷:“都看到了吧?好着呢,找地方睡觉去吧,今儿晚上使劲睡,从天亮开始,这院子里里外外我们接着了。”
门外数百名亲兵整齐的朝着沈冷行了个军礼,沈冷扶着柱子慢慢起身,看向黑眼:“帮我个忙。”
黑眼点头:“说。”
“想个办法,到军中库房要几百床被子来。”
黑眼嗯了一声:“等我。”
他走到门口朝着那些士兵们喊了一声:“还能不能走得动?几百床被子我一个人估计弄不回来。”
兄弟们笑起来:“一起去!”
院子里,陈冉溜溜达达吊儿郎当的走到沈冷身边,上上下下看了看沈冷:“又伤了?”
沈冷点头:“嗯……”
陈冉:“哪儿啊。”
沈冷头低的更低了:“脖子……”
“鸭脖还是鸡脖啊?”
“滚……”
陈冉走到沈冷身后看了看,包扎着伤口的纱布上自然已经看不到血迹,伤口也早就已经愈合,从受伤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好在那一刀没有伤到骨头。
“还行。”
陈冉靠着柱子坐下来,在这一刻才真的松了口气,浑身上下感觉都跟散了架似的,没有一处不疼的,放松下来后各种感觉全来了,胳膊疼腿疼,和马鞍亲密接触了最久的那地方更疼,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后看着沈冷撇嘴说了一句:“你没我怎么行?”
沈冷:“你饿不饿?”
陈冉:“少特么来这套。”
沈冷:“我有点饿。”
陈冉把背后的背囊摘下来,打开,取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沈冷:“先吃鸡脖,吃哪儿补哪儿。”
沈冷叹道:“鸡脖好着呢。”
陈冉:“你能不能别那么龌龊,龌龌龊龊。”
沈冷:“谁给你的勇气说我龌龊?我从你敲门的声音都听出来猥琐,黑眼还担心是什么坏人,原来他担心的不是没道理。”
陈冉:“我是个坏人,你是个坏了的人。”
他把油纸包打开,伸手撕下来半只鸡,当然是有鸡屁股的那一半,剩下的那一半递给沈冷,沈冷摇头,把有鸡屁股的那一半拿过来,另外一半递给陈冉:“别装作一副有多爱啃鸡屁股的样子,我只是不愿意戳破你,所有好一些的肉都在我这边,鸡屁股那半边还有多少肉?”
陈冉笑起来:“你既然知道我每次都把好肉让给你,为什么你不稍稍的客气一下?”
沈冷认真的说道:“因为我不爱吃鸡屁股啊。”
陈冉:“……”
沈冷笑着,忽然觉得人啊不一定需要酒才能配合心情,他在鸡屁股上咬了一口,有些肥腻,但是很香,配合心情的也可以是一只鸡。
他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些很有哲理,于是看向陈冉:“你真像是一只漂亮的老母鸡。”
陈冉吓了一跳:“我大哥说了,最怕的就是你在军营时间久了看男人都漂亮起来。”
沈冷:“……”
他笑着说道:“帮个忙。”
“说。”
“帮我把被子抱出来。”
“干嘛?”
“不干。”
“你大爷的,正经点,到底想干嘛?”
“不想。”
“我去!”
“也没啥,这院子足够大,我和兄弟们一起睡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