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空位:“你上来坐。”
周东吴沉默,看了看黑眼,然后很为难的说道:“也好,不过看起来你们这拉车的驴确实是有些累了,我这位朋友,真的是很壮实了。”
黑眼:“……”
各条路上,皆有道门弟子向西而行。
前边,沈冷带着流云会少年堂的弟子一路狂追,从早晨追到中午,不管是他们的马还是前边曹安青他们的马都已经跑不动了,沈冷便掠下来大步往前冲,这一路上只是在马背上吃了几口干粮喝了两口水,好在他的身体素质远非常人可比。
见沈冷下马,流云会少年堂的人也全都从马背上跳下来往前跑,一阵加速,距离竟是越来越近,前边曹安青他们的马哪里还跑得快。
曹安青回头看了看,吓了一跳,立刻也从马背上跳下来发力狂奔,一边狂奔一边喊:“拦住他们!”
此时他身后只剩下两个羌人,净七魄使者这一路上已经死了五个,剩下的两个人也早已经身心俱疲,一路上被沈冷追着连一刻都不敢放松,天知道他们就算是停下来找些食物的些许工夫沈冷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曹安青喊完之后也不敢回头看,只管一口气往前跑,那两个羌人也知道再这样跑下去终究还是会被追上,索性也跳下来,各自摘下羌刀,两个人先看向曹安青逃的方向,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曹先生,我们死不足惜,你却要记住,若我一脉不能因你而起,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曹安青哪有时间理会他们两个,若身后只是流云会的人追来他当然没那么害怕,可身后的是鬼见愁的沈冷,都说韩唤枝是鬼见愁,这个沈冷是鬼见了都怕。
其中一个羌人掂了掂手里的羌刀,看向身边同伴:“没想到我们师兄弟七个,竟然会被这些中原人追的如此狼狈,今日拼死一战,护天门观尊严。”
“杀!”
另外一个羌人暴喝一声,持羌刀朝着沈冷迎了过去。
还有半丈左右,沈冷一脚踢在地上,本想一脚踢起来些沙土迷住那两个羌人的眼睛,然后他再出招破敌,可是这一脚十分的不巧,土里有块石头,这一脚踢在石头上,沈冷觉得脚趾头都断了似的,剧痛之下停下来,单脚跳到一边戒备。
可是迎面而来的羌人并没有趁势追杀,沈冷这才看清楚,刚刚一脚把石头从地下踢出来了,石头尘土齐飞,那羌人下意识的横刀在自己双眼前边挡住尘土砂砾,可是那块石头却打在不可仔细描述之处。
这一下是真的疼了,羌人的脸都扭曲了一下。
后边羌人骂了一句无耻,抓着羌刀直奔沈冷,沈冷脚疼的厉害,跳着避开一刀,后边流云会少年堂的弟子上来,虽然他们武艺不及羌人,可他们人多,流云会弟子尚且还有二十余人,羌人之后两个,还有一个暂时行动不便。
沈冷见二十几名流云会少年堂弟子也可控制局面,剑阵配合,刀阵配合,流畅无匹,所以他跳到一边蹲下来看了看脚,鞋面都破了个洞,大脚趾头从洞里伸出来,这一脚踢的够狠,指甲里都是血,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脱落下来。
他抬起头往前边看了看,曹安青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他咬着牙起身,跳着往前追。
其中一个羌人见沈冷绕过他们要去追曹安青,情急之下,将手里羌刀掷出去,羌刀一道流光般直奔沈冷后背,流云会的人顿时惊呼起来。
沈冷听到喊声知道有危险,立刻往旁边跳开,那刀擦着他飞过去,他那般身手那般反应,在刀飞过去的瞬间,立刻飞起一脚踢在刀柄上,羌刀原本已经开始下坠,这一脚踹的羌刀再次加速飞了出去,踢的不是那么正,所以羌刀旋转着往前疾飞。
曹安青正在发力狂奔,冷不丁的屁股一阵剧痛。
这一下没能把持住重心,身子扑倒在地,屁股正中还插着一把羌刀。
沈冷跳着过来,伸手要把刀拔出来,手都伸出去了可却楞了一下。
刀倒是确实插在曹安青屁股上,可为什么是刀尖朝外?
沈冷在愣住的那一刻,脑子里钻出来一个不太好的想法,低头看了看,确定自己想的对。
曹安青爬伏在地上一阵阵哀嚎,看起来疼的厉害,可又不敢起身也不敢乱动,定海神针一样在那的刀让他觉得自己被钉在地上了。
沈冷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羌人被众多流云会少年堂弟子围攻,二十几个打一个,发挥着流云会历来的优良传统,估计着用不了多一会儿也能赢了。
沈冷在曹安青身边坐下来,看了看旁边有棵小树,伸手把小树撅断了,坐在那看着曹安青那张扭曲的脸,又看看那把刀,抬起手里的棍子在刀尖上敲了一下,往下敲。
“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