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会会那所谓的鬼道宗,什么净七魄使者,二本一人揍之。”
青果道人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吧。”
与此同时,流云会。
黑眼给白衣少年把脖子上的伤包扎了一下:“三个人就把你打成这样,以后出门别说是我的徒弟,丢不起这个人,你师父我什么时候与人交手吃过亏?”
白衣少年不服气:“师父你与人交手什么时候一个打三个过,不都是以多欺少么......况且我打的可不是三个,是五个。”
等伤口包扎好,他看向黑眼:“师父,我想出去转转。”
“伤好了再去。”
“我不。”
白衣少年低下头:“损了二十几个兄长。”
黑眼的脸色也黯然下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但你不能再出门,我会安排人去追查。”
“不!”
白衣少年站起来:“师父的话,我可以不听。”
黑眼一怔:“你......”
白衣少年道:“你若拦我,我就去找亲师父去。”
黑眼顿时气势一怂,叹了口气后说道:“罢了,我跟你一起去。”
白衣少年脸色一喜:“亲师父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话是无力者说的,而有力者,报仇当天就报了,等的久了是没有报仇之心,亲师父还说,生而为丈夫怎能做无力者?无力者有两种,一种身无力心
也无力,这样的人是下人,一种是身有力而心无力,那是下下人,男子汉当做上上人,身有力心亦有力。”
黑眼叹道:“你亲师父的话你都记得,我的话你就不听。”
“你的话没道理。”
白衣少年看了看那黑色铁钎:“被杀的兄长都待我不薄,我若忍了他们的仇,将来就会忍更多的仇,血仇都能忍,那还是宁人?”
黑眼点头:“你亲师父说的对,生而为丈夫,当为有力者,可是你......”
“没什么可是的。”
白衣少年道:“亲师父在保极殿受封与陛下同饮,回来之后若他问我,你诸多兄长被杀为什么你会在家里无动于衷?师父,我如何答?”
黑眼摇头:“我不知道。”
白衣少年转身往外走:“唯一的答案,就是我去过了。”
黑眼无奈,跟着白衣少年出门,眼睛一直都看着白衣少年那脖子上的纱布,想着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以后一定会留下疤痕,或许是前边走着的白衣少年猜到了他的心思,哼了一声后说道:“亲师父一身疤痕,曾遍体鳞伤,可我觉得那不丑,那是真男人,我也要做真男人。”
这十六七岁的少年,倔强且骄傲。
黑眼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亲师父把孩子教导成这样是对还是错,说错吧,男人理当如此,尤其是大宁的男人更理当如此,说对吧......
“没什么区别。”
白衣少年似乎又猜到了黑眼的心思。
“出身不是区别。”
他大步走出迎新楼。
大街上,二本道人和青果道人一边走一边看:“西羌人有什么不一样?”
青果道人也不知道,不过大概听说过:“西羌人喜欢戴围巾,我听闻楚时候西羌狼兵,人人皆戴着红色的围巾,其红是血染所成,西羌狼兵曾经攻破楚地数百里,再想想小张真人的话,也许那时候西羌人侵犯中原,或许和天门观的道人有关。”
二本道人哼了一声:“楚尚且能灭西羌狼兵,难道咱们大宁就不能?”
正说着,他一眼就看到前边有个人戴了一条红色围巾,脸色顿时变了变。
他大步追上去:“狗贼!”
一把朝着那人后颈抓过去,可是手还没抓到就被另一只手拦住,二本道人看了一眼:“黑了吧唧?”
黑眼楞了一下:“二了吧唧?”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
二本道人指着那白衣少年:“你居然和西羌人混在一起!西羌人都戴红色围巾,你以为我不知道?!”
黑眼:“那特么是纱布!”
血透纱布而已。
二本楞了一下,回头看向青果道人:“眼花了......”
青果道人叹道:“眼花有的治,人傻没的治。”
黑眼也叹了一声:“没办法,别人家里人傻傻一个,你们祥宁观人傻傻一窝。”
他一把将青果道人拉过来:“你徒弟若是把我徒弟打了,我就把你也打了。”
青果道人哼了一声:“怕你?”
就在这时候,前边的白衣少年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间加速,一掠冲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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