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沈冷点头:“有时候会在你肚子里,进进出出的。”
茶爷又一脚把沈冷踹出去,沈冷又拍着屁股上的土回来。
“南下小心些。”
茶爷抬起手把沈冷衣服上沾着的草叶拿下来:“江南织造府那边涉案的官员足有上千,可是何止这千余人,他们手下,他们四周,为了银子而聚集起来的人就会更多,娄予是江南织造府的主官,也并非他一句话就能把东西变成银子,江南道的暗道势力多半都会被他利用,上上下下,因为这个案子而牵扯到利益的人只怕万人是有的。”
她看着沈冷的眼睛:“那么大的一笔银子没了,而且还可能让每个人都被国法处置,他们会变得疯狂起来。”
沈冷笑道:“一些蛀虫而已,塞外虎狼尚且不惧,还怕蛀虫?”
他拉起茶爷的手在嘴边亲了一口:“还是说说我们今夜如何度过美好时光的事比较重要。”
远处,小沈继抬手捂住了小沈宁的眼睛:“别看,他们不知羞。”
小沈宁问:“不知羞是做什么?”
小沈继哼了一声:“啃手。”
小沈宁想了想,点头:“我原来也啃手,娘亲说过我,后来我乖了,也就不啃手了。”
小沈继道:“你那没事,自己啃自己的手也就是小羞羞,爹
啃娘的手,是大羞羞。”
小沈宁:“爹是饿了吧,我得告诉爹,啃指甲虽然好玩可是不解饿啊......爹一定是自己的指甲啃了不够吃,然后又啃娘亲的对不对?”
小沈继想了想,妹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在长安城的这段日子沈冷答应了茶爷答应了孩子们,每天下午都会陪着他们,忧愁使人觉得时间太慢,而快乐使人觉得时间太快,很快天色就变得暗了下来,带着孩子们回家之后沈冷就进了厨房忙活,茶爷则和孩子们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一边讲故事一边等沈冷把饭菜做好。
不知不觉,还没有吃饭的两个孩子靠在娘亲身上睡着了,沈冷端着饭菜出来,看到之后忍不住怔了一下。
“他们两个真懂事。”
沈冷嘴角上扬:“知道他们的爹娘今天晚上有正经事,所以赶紧睡着了。”
两个人把孩子抱进屋子里放下,可能是玩的太累,所以睡的很香,两个人回到饭桌那边坐下来,茶爷取了一壶酒来,给沈冷满一杯,自己满一杯。
“明天临行之前去看看先生吧。”
茶爷看着沈冷:“他也想你,也想孩子,可是觉得住在一起会影响我们所以一直住在外边,先生也辛苦。”
沈冷点头:“我知道,想好了的,明天出发之前先去见先生。”
茶爷低头看着酒杯:“继儿说,他觉得他爹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她抬起头,脸色微红。
“她娘挑的人,当然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小酌可怡情。
所以今夜很有情。
可是就在灯火刚刚灭了的时候,将军府外边有一匹快马飞奔而至,马背上的骑士跳下来,快步上了台阶敲门:“请速速通传,陛下召沈将军入宫,有紧急军务!”
没多久屋子里的灯火又亮起来,披了衣服的沈冷快步出门,他回头看了茶爷一眼:“等我回来。”
长安城里不许纵马,尤其还是晚上,可见事情有多紧急。
“什么事?”
沈冷出了门问。
来传信的人摇头:“卑职也不知道,南疆送来紧急军报,连夜送进宫里,陛下就立刻吩咐请大将军进宫议事,除了大将军之外,内阁首辅大人也已经进东暖阁了。”
沈冷一惊。
南疆战事,南疆还有什么战事,莫非是庄雍出了事?
一瞬间,沈冷的心就提了起来。
亲兵牵马过来,沈冷和传信的人一同,两匹马穿过大街直奔未央宫,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大。
东暖阁,沈冷迈步进门,才进来就看到陛下脸色带着怒意,赖成等内阁大人们也在,禁军大将军澹台袁术也在,东暖阁里至少有七八个人,每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沈冷俯身一拜,皇帝摇头,把手里的军报递给他:“你......看看吧。”
沈冷双手伸出去接,竟是控制不住,两手都在微微发颤。
庄雍无事。
杜威名,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