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
孟长安把大氅盖在沁色身上:“穿回去洗好了以后还要还给我。”
沁色没想到孟长安的情商原来还能更低,于是叹了口气,把大氅放在一边,手在大氅上轻轻抚过:“你的心不在我这,我便是带走了这衣服又有什么用?莫说一件衣服,便是把你人带走了,心不在也是无意义的事......孟长安,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是个女人心中的盖世英雄,虽然我被你祸害了,但我不记恨你。”
孟长安:“......”
沁色认真的说道:“对我来说也还算美好,所以你也无需愧疚,我们以后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样以后还能再见面,本想着再也不见......可我舍不得,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缠着你,我会装作如以往那样,只谈公事不谈私情。”
她将身上的白色长裙脱下来,身材曲线一览无余,她看着孟长安,孟长安哪里敢看她?
她将孟长安大氅披在自己身上:“说是不想要,可还是想留个念想,我的衣服留在你这,烧了扔了随你,你的衣服我带走了,我回去以后就把这件衣服挂在房间,便是以后嫁了别的男人,这衣服也要挂在我的睡房,我没什么不敢的,女人都贪心,也专情,我这辈子看着顺眼的男人很多,喜欢的男人只你一个。”
说完之后大步往外走,又被孟长安一把拉住。
沁色等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孟长安大声道:“只披了一件衣服出去,想冻死?”
沁色:“你管的着?”
孟长安:“不冻死也不能让他们看了去!”
沁色:“凭什么?!”
孟长安叹了一声:“终究......是我的女人了。”
沁色挑衅似的看着他,然后一拳打在孟长安小腹上,孟长安疼的一弓身子,弯腰的时候却被沁色捧着脸,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沁色松手:“扯平了。”
一个时辰之后,孟长安看着沁色手忙脚乱的从厨房里忙活,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在做梦?怎么就和她那样了,吵了一架,他给了她一脚,她给了他一拳,然后还被强亲了一口,然后又那样了一次......现在她温顺的在厨房里笨拙的做饭,而他坐在这已经拧自己大腿拧了三次。
沁色从厨房出来,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几个奇形怪状的煎蛋,一个看着像个一字一个看着像个人字......还有一碗看起来跟剧毒似的汤,她做饭的时候每一样食材都是孟长安亲眼看着她去摆弄的,怎么就摆弄这么一碗东西出来。
沁色把煎蛋和汤放在桌子上,被碗烫了手,连忙举起来捏着自己耳朵,孟长安叹了口气,过去把汤盛了两碗,两个人相对而坐,沁色一脸期待的看着孟长安,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快吃,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去做。
孟长安喝了一口,然后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沁色问:“你是怎么了?”
孟长安认真的说道:“我在等毒发身亡。”
沁色:“......”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知道你也许并不喜欢我,你觉得我霸道强势而且不讲道理,况且我还是黑武人,可是有些事解释不清楚,我并不会后悔,也不希望你后悔。”
孟长安没说话。
沁色长叹一声:“你不用想那么多。”
孟长安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在想,既然已经有夫妻之实,总是要明媒正娶才好,可我该跟谁去提亲?难不成去见你弟弟?”
沁色愣住,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在我们黑武,哪有这样的规矩。”
孟长安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是我的女人,便不能再算是黑武人。”
沁色摇头:“两码事。”
孟长安又不说话了。
两个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被沁色强行拉到了一个世界里,不管是观念还是习惯又或者是对于某种民族情结的敬畏,两个人其实都很清楚彼此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
沁色把碗往前推了推:“大不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把自己当黑武人。”
孟长安把碗端起来一口气喝完,沁色顿时眉眼带笑:“好喝吗?”
孟长安:“不好喝。”
沁色:“说句哄我的话能怎么样?”
孟长安想了想好一会儿:“不那么难喝。”
沁色不服气,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沉默。
然后起身:“要不然出去吃吧?可是息烽口这样的地方能有出去吃的酒楼餐馆吗?这个时候,就算是有酒楼餐馆怕也都关门了吧,我现在就好饿。”
孟长安挽起袖口:“等着!”
大概半柱香之后,孟长安一脸灰的回来,坐在沁色面前,看着她很严肃的说道:“其实食物未必追求要复杂的做法,其实饱餐也未必需要珍馐佳肴,其实简简单单也是一种满足。”
沁色:“所以呢?”
孟长安:“你习惯了吃煎蛋?”
沁色:“不是,只是想着那个做起来好歹没那么难,你到底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孟长安:“你试过......煮鸡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