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公主那边一直派人盯着如意郡主的一举一动,当日那颜雪芝被人送到哪里,问她最为清楚不过。
皇宫中,楚玺墨正将从手中的瓷瓶都递给了碧云,道:“这两个瓶子,一瓶是颜雪芝身上的毒血,你也看看,如果可以,也做些解毒的药丸来。另外一瓶是祛疤用的,根据颜雪芝的说法,是苏子宁那边要来的,诗情的意思让你写出丹方来。”
碧云闻言点点头,伸手接过瓷瓶,先是打开那边祛疤的闻了闻,之后挖出一些用手轻轻一抹,再次嗅了嗅。
半晌之后,就见她提笔写丹方。
楚玺墨趁她忙碌的时候,看向江贵妃和永昌帝。
“父皇,母妃,儿臣不日就要去一趟楚盐镇,你们在宫中多保重。”
江贵妃想着近日后宫的不安宁,还有皇上的态度,眼底有着疲态。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这段时日皇上似乎态度变了。
原本说好,要寻个时机出宫看怀瑾那孩子的,可拖到现在,也没见他做任何的安排,且还一反常态的,开始夜宿其他宫妃的寝宫。
若说是他另有计划,且为了掩人耳目而这样,那也就罢了,偏生不是。
他们和舒左相等人,就差撕破脸了,哪里还用的着做这表面功夫?
加上梅妃也知道皇上的事,可这些天来,皇上也没进过梅妃的宫门。
对于太子,她现在也不敢全心全意的去信任,总觉得阿玄不如阿墨来得可靠。
现在阿墨要去楚盐镇,若是发生什么事,叫她可如何是好?
楚玺墨善于观察,见自己说完这话,母妃的眼底闪过疲倦与无奈,而父皇则是无动于衷,这让他有些不解。
难不成,这几日的功夫,他没盯着宫里,这边就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想到这,他又道:“母妃,前些时日你不是说要亲手给怀瑾做鞋子吗,不知可是做好了,需要我带出去不?”
他说着,冲江贵妃眨了眨眼。
江贵妃冷不防听到这话,有些莫名,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原本母妃是想亲自带过去替怀瑾那孩子穿上的,可你父皇这几日不得空,看来还是需要经过阿墨你的手了。”
她说到这,转头看向永昌帝:“皇上,臣妾与阿墨回去一趟,稍后再过来。”
永昌帝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之后拿起桌案上的卷宗开始审阅。
回到自己宫殿的江贵妃打发了江嬷嬷去门口守着,便焦急地拉着楚玺墨的手道:“阿墨,你父皇这几日很是不对劲。他开始夜宿其他宫妃那,且对我的态度极为冷淡,而且提都不提怀瑾的事。另外,从前天开始,他居然去见了舒太妃,且在那里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也没让人跟随。”
江贵妃说到这,都快哭起来了。那舒太妃可是常宁公主的亲娘,害皇上不得太后欢心的罪魁祸首,更是舒左相的嫡亲妹妹。
舒府一门都狼子野心,皇上早就知道了,怎么还好端端的去那边,这让她莫名的同时,也感到心慌。
她总觉得现在的皇上,陌生的厉害,就像换了个人似得。
这两日,对她的态度,最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