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怀中这个小女人。
她从花一般的年纪,陪着他,到如今已是当上了祖母。
这辈子,他欠了她诸多,让她担心受怕了大半辈子。
若是回头诗情治不好他,他只盼着有来世。
到时一定会将她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娶进门,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明面看着是贵妃,身份高贵,上头也没皇后压着,手里也统率着后宫。
可说到底,终究是个妾!
左相府中
舒左相下朝后是黑着一张脸回府的。
一进大门,便看到常宁公主和驸马左孔等候在那。
因大楚有驸马不能参政的规定,故而左孔并没有上早朝的资格。
但常宁公主在宫中有眼线,故而早朝时所发生的事,也是在第一时间得知。
两人一听到消息后,便慌慌忙忙地过来了。
待看到左相沉着一张脸后,便甚是恭敬道:“父亲!”
“书房说!”
舒左相扔下这话,便直接往书房而去。
常宁公主和左孔夫妻俩,站在原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也紧跟在后。
夫妻俩走没多远,大门口又传来熊大学士等人的声音。
两刻钟后,书房中挤了好些人,各个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语。
突然舒左相拿起端砚朝地上狠狠地砸去。
左孔见到那端砚摔在地上时,眉心一跳。
那端砚可是紫端砚,极为难得,他父亲耗费了好些功夫才得到的。
平日里父亲有多喜欢那,他是知道的。
可今日,他居然连这都摔,可见是被气晕了头。
“父亲,儿子知道您生气,但也莫要气坏了身子,不然岂不是如了别人的意?”
左孔作为舒左相的嫡出二儿子,自幼也是被他疼到大的。
在现在这场合下,也只有他敢开口说话。
他在说话的同时,还亲自弯腰捡起了地上完好的端砚,仔细看了一遍后,便放回书桌上。
熊大学士在左孔开口后,也跟着附和:“恩师,你先莫要发脾气。当务之急,在江云义到达福宁镇之前,先将那边的人叫回来。至于知情的人,嘴巴全都给堵上。淮州府城那,也赶紧传信过去,让人安排一下。虽然如意郡主状告那边私挖铁矿,但那只是她空口无凭说的白话。只要在江云义到达之前,将事情处理好……”
舒左相心中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下不去。
刚才在朝堂上时,他一直忍着。
到了府上后,这才忍无可忍的失态。可这次怨不得他,着实是那如意郡主,欺人太甚!
不过老熊说得对,先将淮州那边的事处理了,之后才会有空来收拾那个丫头片子。
“老熊,这事是颜诗情弄出来,算起来是镇国侯府惹出来的麻烦,你让丁北瑜去收拾。他若是让老夫折了儿子,老夫就叫他断子绝孙!”
舒左相说这话时,是咬着牙说的。
只要一想到现在带给他这些麻烦的,全都是颜诗情引起的,这口气就怎么都忍不下去。
不管颜诗情是丁北瑜的孩子也好,谁的孩子也罢,总之,那都是镇国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