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查到多少东西?也许他有必要和皇上表一下忠诚,站到江府那一边去。
楚石山的县衙中,楚玺墨看着地上一排排从府衙后院地窖中搜出来的木箱。
待打开后,看到木箱中一排排的银锭后,拂袖冷哼一声。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陈贤,犹如看死人一般道:“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你最好从实招了,本王还能从轻处理,否则便是不诛九族,三族也是跑不掉。”
陈贤闻言四肢匍匐地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跪在这地上的一幕。
就在一个时辰半前,他还在内室和爱妾你侬我侬,好不快活。
这会儿却是府衙被控,家底全都被抄,就连他一向藏得极好的账册都到了眼前人的手中。
墨王,据传来的消息,他不是该在京城中,忙着接待番外使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楚玺墨看陈贤不语,朝初一使了个眼色,就见他上前,照着陈贤就是一脚。
陈贤在地上滚了一圈,再次匍匐在那,头上的汗是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就是不言不语。
楚玺墨见状,冷声道:“忠心是好事,但要看对象是谁!翟,去将他的妻妾子女全都押过来。本王今日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还有将县蔚,师爷、主簿、县丞、典吏,捕头等,都一并带过来!”
楚玺墨已经拿到了账册,他随意翻了下,看到的和他这些天打听到的有所出入,好些都是账册中所未写的。
想来应该还有他不知道的事,而这些必须得由陈贤亲口说。
否则凭借那账册,他现在就可以直接将人斩了。
出来之前,因为河渠的事,他父皇私下给了他一个令牌,为得就是处置舒左相在各地的大小爪牙。
却不曾想,在处理了舒天杰后,就马上用到这里。
“是!”
等到翟下去后,陈贤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妻妾被带过来他倒是不怕,毕竟家眷都不知道他具体做的事,若是墨王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他犯下的错,他认。大不了一死,家里人顶多也就是被判个流放。
到时候上面的人看在他忠诚的份上,好歹能运作一番,让他的家眷都能留着一条命。
至于墨王说的诛九族来,三族去的,不过是吓他而已。
但把县丞、主簿还有师爷等等都带过来,那难保那些人会因为怕死,从而出卖他。
若是墨王知道他所有的事,那真的得诛三族以上了。
就在陈贤考虑是不是托盘而出之际,楚玺墨所点的人,悉数被带到。
陈贤的家眷,让他令人将嘴巴堵了,人捆绑起来,全都跪在一旁。
而其他的大小官员,见状,各个头皮发麻,双腿发抖,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分明是大热天,各个却是头冒冷汗,四肢冰冷。
因楚玺墨隐藏身份调查楚石山的事,故而这边的大小官吏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府衙被悄然控制之时,已近夜晚,他们也是下衙,各自回府。
这会儿被人带过来时,只知道是陈大人让人来请他们,说是墨王来访,让他们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