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刻提心吊胆,深怕下一秒被良妃所害。
阮安生也是听到了他回来的消息,从医馆中走出来,看到冯烈上前笑道:“欢迎归来!如今,可是好多了?”
他说着,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说起来,阮安生也是治疗过冯烈的,在阮家坑中,算是与他熟悉之人。
眼下虽说不清楚他为何又来这里,不过不管作为大楚的人也好,还是曾经他的大夫也罢,总归冯烈到阮家坑,他自是要欢迎一番。
“好多了!”
冯烈看到阮安生,想起他曾经给自己换药,扎针,面上露出一抹笑颜。
虽说是前年的年底走的,认真算起来,也就一年半的时间。
可就这短短的时间,他却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沉稳了不少。
许是经历,又或者是成了亲吧?
他身边挨着的妇人,看起来与他甚是亲昵,穿着一袭桃红色的秋装,眉眼看着和小云有些相似,怕是小云的姐妹,同时也是他的新妻。
“我师父就是厉害!”
阮安生听到好多了这三个字,又看冯烈的气色,当下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算起来,他是诗情的第一个弟子,便是碧云,那也得排在他的身后。
诗情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能当她的弟子,是他的骄傲。
就在阮安生和冯烈叙旧之时,幼花急匆匆地往这边而来,待站定后,看着冯烈很是恭敬道:“冯公子,你那宅子已经收拾妥当了,你可以随时住进去。”
冯烈自然也记得幼花,当初他与冯俊初到这阮家坑,受他们一家的照顾颇多。
眼下才回来,她又带着人帮忙收拾了屋子,这让他心生感激。
想起她这一家和诗情的关系,他看向丁北睿道:“睿叔,以前我在这边,受村民们的照顾颇多。我想这次回来,借着这个机会,宴请村民们,你以为如何?”
还没定丁北睿开口,幼花就连连摆手:“冯公子客气了,咱们都是乡亲,大家有什么事,互相搭把手是应该的,用不着这样客气。不用了,真的不用!”
丁北睿随着冯烈来阮家坑之时,就是已经打听好了这边的事,听到冯烈这话,自是答应。
只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对这边村庄的风俗不大了解,他想了想,从袖兜中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扔向阮安生道:“我等都是粗人,不知道这宴请村民该做些什么,你看着置办!”
他说到这,怕人误会,又添加了句:“我是诗情的长辈,既然你是他徒弟,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阮安生接了银子,看到银锭,本要推辞。
可听到丁北睿这话后,便将手中的银钱塞给幼花,道:“娘,既然这是冯公子和这位睿叔的心意,那你就看着怎么置办吧。说来,这里头应该也有诗情的关系在。”
阮安生说到诗情的时候,很是恭敬。虽然颜诗情不让他叫师父,但在他心里,她就是!
幼花脑子机灵,听到这话,想起如今村民们都念叨着诗情的好,自然乐呵呵地将银子收下。
“冯公子你放心,明日我安排人进镇上去采买,后天就在这边的空地上宴请全村。至于厨子,小云的娘娟子手艺好,到时候让她掌勺即可。回头这银钱若是有多,就退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