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这几个皇子没人不知
道月妃有多心狠手辣。
这么多年来,她在宫中的经营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沈景行知道,他想要接近那个位置的话,只能在这个女人的眼皮子底下小心再小心。
“皇兄可是来找父皇的?”就在沈景行焦灼不安的时候,沈易安的声音突然出现。一回头,就看到沈易安正带着一脸笑意,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沈景行皱了皱眉。
“来阻止你。”沈易安说着,冲一旁指了指:“借一步说话吧。”
听了这话,沈景行有些警惕的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动。
“你放心,念儿在一天,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听到沈易安当着自己的面亲昵的喊顾念为“念儿”,沈景行的拳头忍不住攥得更紧了。虽然说他之前是为了顾念跟沈易安有过短暂的联手,但是那毕竟是为了顾念。
可眼下……
“走吧。”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是沈景行已经判断出了沈易安的话有几分可信。
这里毕竟是皇宫,他倒是不必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拐角走廊处。
“你到底要说什么?”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沈景行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知道你今天来要干什么,”沈易安说着,指了指他藏着东西的大袖:“你这个东西还不足以让那个女人彻底倒台,毕竟还有一个裘海德为她在朝堂上撑一柄保护伞。”
听了这话,沈景行忍不住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父皇的性格?” “你指的是什么?睚眦必报?还是目中无人?”沈易安说得自己都笑了:“这些年你一直在外经商,自然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是特别了解。虽然父皇睚眦必报还目中无人,但是他毕竟是皇上,并且他一直想
要以仁君的姿态面对天下人,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做出了斩杀大臣的事情,且不说朝堂上的大臣们会怎么想,父皇首先就会失去大半的人心。”
“那你说要怎么办!”说着,沈景行有些懊恼的从大袖里甩出了一个东西:“这些全是他们这些年偷情通奸的书信来往,我就不信,我把这些交给父皇以后,父皇还能治我的罪!”说着,沈景行就要走。
沈易安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你真当我们父皇不知道这些吗?”
“什么?”沈景行显然有些没想通。
“我说,你手里这些东西父皇全都知道。而你现在大喇喇的去提醒他他已经绿云罩顶了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况且,月妃还在呢。”
说完,沈易安松开了沈景行:“但是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管你去不去把手里的证据都呈给父皇,我该说的已经说了。” 看着沈易安远去的背影,沈景行站在拐廊里站了一会儿之后,这才重新朝着御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