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黑了脸。
张二狗真是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就他那种没相貌又没本事没钱的人,哪里来的勇气说她要跟他私奔的?
“你来啦!”张二狗躺在地上,脸上挂着笑,眼底闪着邪佞的光,“我可全都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现在我倒霉了,你也别想好!”
“张二狗!公堂之上!休得胡言!”沈易安怒斥。
此刻,老虎凳已经抬了上来,顾念看着这玩意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当即冲沈易安道:“知府大人,民妇有一事相求。”
“你说!”
“可否暂时不上刑?”
听了这话,张二狗当即笑了起来:“听到了吗?沈大人,我就说了,这小婊子跟我有私情,你还不信,现在看到了吧?她可是舍不得我受刑呢!”
衙门外听审的人听到这话,也是一阵骚动。刚才他们还有人说顾念看不上张二狗,可这会儿,明显就是有猫腻了呀!
“许娘子,为何不上刑?”沈易安虽然气的要死,但是还是敛去了自己的怒火,认真的问着顾念。
顾念看了一眼沈易安又看了一眼张二狗,又道:“若是这个时候上刑,恐怕大人会落下一个屈打成招的罪名,民妇有办法让张二狗认罪。”
“哦?”沈易安挑了挑眉,他知道顾念有才,但是他不知道顾念竟然还有能让张二狗认罪的能力,当即就点了点头:“准!”
“谢大人!” 在木香的搀扶下,顾念冲沈易安行了礼之后,走到已经被架上老虎凳的张二狗面前,笑了笑后,道:“张二狗,你既说我跟你有私情,可有证据?凭你红口白牙随便一说,指不定下一句连我的铺子和家
业都成你的了!”
“哼!你跟我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可没有给我什么证据!”张二狗说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骚货,你的滋味儿爷可真喜欢!”
“如此说来,你就是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我的姘头咯?”顾念说着,又笑了笑:“既然你说我跟你有私情,但是又拿不出证据来,还非得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是不是忘了,我守的是望门寡?”
“望门寡”这三个字一出来,不仅是围观的群众,就连沈易安都有点坐不住了。顾念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守的是望门寡,那他还怎么跟皇帝求旨赐婚啊?
“那……那又如何!”张二狗说着,眼神明显有了慌乱:“你保不保得了清白,难道别人还能知晓不成?” 只见顾念莞尔一笑,看着张二狗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临死之人:“难道你不知道,青草村祖上留下的规矩,守了望门寡的寡妇,是要点宫砂的吗?”说着,顾念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在手肘处,一个鲜红
的宫砂煜煜生辉,灼伤了沈易安的眼。
“张二狗!你这个不要脸的!”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人大声的骂了出来:“许娘子给你和你媳妇儿吃穿用度一点儿也没少,还教你们手艺,你就是这么报答人家的吗?”
“就是!张二狗,按我说你就应该浸猪笼!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我们不允许他还活着!” 听着人群之中的骚动,张二狗的防线终于濒临崩溃,眼睛之中没了垂死挣扎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