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留下那有用的药草,官七画抱着药草来到了昏迷着的萧辰云面前蹲下。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看你的伤口,但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是吧!等你醒了,可就不要跟刚才一样掐我了啊!”
念念叨叨地说完这些,官七画这才放下药草,腾出手来解方才缠绕在他肚子上的布条了。
也就是这一段时间的空当,萧辰云腹部的伤口已然又渗出了不少血液来。
方才被绑了几层的布条之上,斑驳的血液即便是在不甚清晰的月光之下,亦显得触目惊心。
嗅着空气中日益浓郁的血腥之气,官七画深吸一口气将手上的布料扔在一边。解开萧辰云覆盖在外的衣物,她终于看到了那伤口的形状。
那是一道很深的伤口,但在官七画的眼中看来却并非最近才受的伤。从伤口周边的结痂程度来看,这伤应该是至少有七八天前受的。
且经过这良好的救治与包扎,伤口恢复得还算不错。
但是再怎么好恢复的伤口也是需要身体主人精心的呵护与爱护的啊,不然这伤口怎么会又裂开了呢?
想必今日伤口会裂开,应该是萧辰云从山崖上跳下来时用力过度所以才导致了伤口的二次伤害。
这么想来,萧辰云今日也算是为了她才从山崖顶上跃下来的。这么说,这伤口会裂开,也有她一半的责任喽!
官七画想起方才心里那些责备萧辰云的话,脸颊又有些发热。
其实作为大夫来说,官七画最讨厌的就是如萧辰云这种不安安分分养伤,非要将自己折腾出好歹的病人。
但是若是这伤与她有关,那还是得另当别论……
唉,不想这个了!
官七画起身,将染血的布料放在山洞里一汪清水中洗了洗,然后才回来小心翼翼地帮他将伤口周边的血液清理了干净。
没有捣药的工具,官七画只能将那些混合着药草香的药材按比例混合好,尽数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药草虽然能救人命,但是药汁沾在舌头上却带了一阵一阵苦涩之感。
且为了药效能更好的发挥,官七画还得把那药草嚼得碎碎的。
闭着眼睛嚼了许久官七画才弄够量,将混合着她唾液的药草抹匀在布料之上。
深吸一口气,她看着准那伤口,将布料与药草一起覆在了萧辰云开裂的伤口处。
药材接触到伤口,想必是很疼的。但是官七画仔细地观察着萧辰云,却只发现他除了眉头有些微皱之外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还是真是,铁打的汉子啊!
能忍住这么久不去料理自己的伤口,能忍住这样的疼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只是不知为何,官七画却突然觉得他这样的表情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到底是在哪里?她什么时候还见过别人露出与他如出一辙的忍痛表情呢?
官七画一面无聊地想着,一面再从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一大块布料,为萧辰云将伤口细心地包扎好。
总算是将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忙好了,官七画亦身心俱疲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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