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完后便麻利地到了外面拿棉布了,而那汉子和老婆婆则很拘谨地继续在房子里。而林清言和苏素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一家人,这汉子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脸色黝黑,身子壮实,一看便知道是常年干农活的人,而见他脸色依然紧绷和带着丝敬畏,而那婆婆虽然也有些不敢看他们
,不过因着人老了,见识也比那汉子要多一些,知道林清言和苏素虽然是那富贵人家,可是却不像往日里的乡绅一般盛气凌人,反而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也知两人绝对没有恶意的。而苏素也看了看这房子的布局,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了,除了土炕和两把椅子桌子,这正屋里在也没有什么家具了,而且看着那陈旧的椅子桌子,怕是用了不少年了,又看了看不远处不停落下
的水滴,苏素不禁回想起以前她刚来的时候,房子的屋顶也是这般漏水的……
不过她们家起码是青砖大瓦的房子,比这泥舍要好多了。
苏素看了看林清言,发现林清言此时也正在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
而此时妇人很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两块巴掌大的棉布回到屋子里来,头都不敢抬得将棉布送到苏素的面前。
“多谢大婶了。”苏素双手接过棉布,只见棉布虽然保存得很好,可是依旧有些发黄发皱了,但是她也知道虽然这棉布变质了,可是对于这么贫穷的一家人来说,已经是很稀有的了。
妇人听见苏素那声如黄莺的嗓子和看到她青葱的手指时,脸都红了几分,忙道:“不用谢不用谢!”便快步走回自家汉子的背后了。
林清言接过棉布,细心地为她卸下那朱钗首饰,轻轻地擦拭着头发。
摸了摸她发凉的额头,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凉?头有没有觉得疼?”
苏素拉着他的手笑道:“我没事的,只不过淋了一点雨罢了,哪里这般娇贵了。”
林清言沉默着为她擦头发,不说话。
苏素知道他是恼了自己了,便不看他,而是与那三人对话聊起天来。
因着苏素这般绝色美丽动人,声音又软又甜,又一直笑嘻嘻的很是讨喜,那老婆婆很快便没了刚刚的戒备了,而是一脸慈笑地与她攀谈起来了。
“老婆婆,我看大伯和大婶刚刚耕作的农田也挺大的,应该很辛苦吧。”
老婆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他们都干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没有什么辛不辛苦的说法的。”
“那大伯和大婶可真勤劳。”苏素很是嘴甜道。
可是那老婆婆突然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我那狗子有没有吃苦,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此话一出,刚刚还脸带笑容的中年夫妻也是愁云惨淡的,那中年妇人甚至眼角都有泪花了。
苏素见状,皱眉问道:“您的孙子可是去了哪了?”
老婆婆此时才如梦惊醒般,脸带惶恐之色:“没、没什么!”
而那一对夫妻也是后悔惊恐不已,很是紧张地看着两人。
林清言和苏素见状,只好不再问了。
只是通过接下去的谈话之中,苏素和林清言发现了这一家人有问题。林清言看了一眼苏素,见对方眼中也是疑虑不解,就在两人想告辞的时候,有一个青衫老头突然出现了,他大概有六七十岁的模样,脸上全是皱纹,一双小眼睛打量着两人,虽然在笑,可是总给人一种阴
险狡诈的感觉。
“老朽听说村里来了两位贵人,怕他们这些粗人得罪了贵人,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的。”说完后更是眼神凌厉地看着那三人,而那三人则是很害怕地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林清言星眸里沉了沉,才冷清地开口道:“这位老人家客气了,我们只是路过避雨罢了,很快便走。”
那老头此时也打量着林清言,只见他容貌俊朗,神情冷静,身上的气度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一观便知是京中贵人。
“这位大人,这农舍简陋实在是不宜招待贵人的地方,老朽家中虽然也是破烂,但是总比这里要好一些,大人和夫人不如移驾到老朽的家中略坐休息一下?”
苏素从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这有些阴险的老人,悄悄地拉了拉林清言的衣袖,林清言也不想与这奇怪的老头多打交道,而是直接道:“老人家客气了,只是这雨势渐小,我们该告辞了。”
老头见他们要走了,眼中闪过一丝高兴,又闪过一丝忧虑,好一会儿才道:“这天已经有些黑了,不如两位留下来住一晚吧。”
先摸清楚两人的底细,如果日后出了什么差错的时候也好让上面的贵人心里有些准备。
林清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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