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这个人……
她真的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真正在意,牵挂于心。
罢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去路。
凌兮月收回心思。
一夜寂静无事,时隔月余之久,那浓如泼墨的天穹,也终于见到了几点星光,闪烁生辉,与下方青城关内万家灯火,舞龙似的聚集地火把,遥相呼应。
三日时间,晃眼即过。
青城关内一暗处阁楼中,又是一阵“叮叮哐哐”的摔桌响动。
紧接着,是女子恼火的低喝,“你是说,凌兮月一点事都没有?”
皇甫浅语望着下面跪着的一大群人,一脸阴沉。
这样都没事!
“少主子,郡守府内守卫重重,我们忍受不足,好不容易找到下手的机会,已经做到极限了,是那凌兮月走了狗屎运,这样都没能染上瘟疫。”领头人辩道。
皇甫浅语红唇紧成了一条直线,“本小姐倒不信,她还能有九条命不成!”
一次不成,那就两次,她还真就杠上了,就不信,自己还动不了一个小小的凌兮月。
领头人赶紧道,“我们此行在外,人手不足,这次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郡守府的防范,越加严密,我们短时间里,可能再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找不到,也要给本小姐找。”皇甫浅语一脸冷傲,盛气凌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凌兮月就是那个吞了血菩提的人,他们就是试再多次,都是没用的。
西陵墨谦在天葬地时,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却没有告诉皇甫浅语,而皇甫浅语知道血菩提的药效,却没有跟西陵墨谦说。
最后导致于两人都不知道,凌兮月是诸邪不侵之体。
西陵墨谦故意引导皇甫浅语,让她出手去对付凌兮月,而皇甫浅语又在不断的试图做无用功。
这就是双方不够坦诚,导致的阴差阳错……
“东西没拿回来也就算了,你们现在连杀一个女人,都办不成,本小姐要你们还有何用?不如全沉了海底喂鱼。”皇甫浅语长袖一拂,重重坐回椅上。
领头的黑衣人肩头一抖,道,“少主子,这凌兮月确实不足为惧,我们怕的是纳兰雪衣,我们动手的时候,纳兰公子也在,这万一捅到上面去,我们谁都担不起啊!”
族规森严,他们这一次,就已是顶着万劫不复的结局,去做这些事了,已经引起了纳兰家的注意,再继续下去,迟早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万一,万一。”皇甫浅语火大,“哪那么多万一?有什么事,都由本小姐挡着,怕什么!”
“是,是……”
众人俯首跪地。
皇甫浅语唇瓣轻抿,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也还是没底的。
自己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的,还违背了族规,这要是被纳兰雪衣一状告到义父那里去,她准没有好果子吃,以后怕也是别想再出来了,更别说和墨谦哥哥在一起。
该死的纳兰雪衣,多事!
“罢了。”皇甫浅语冷静下来,“暂时不要再轻举妄动,等我想办法见纳兰雪衣一面,摸一摸他的底细,看他这一次来中州,到底有什么目的。”
众黑衣人大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