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元吉扑倒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后心位置如遭重击,然后心口传来一股巨痛,他整个心脏部位都被打穿,当场一脸难以置信的死去。
那枚手榴弹掀起一片血雨和惨叫声,十几名亲兵被炸死,七八名亲兵受伤。
因为是晚上,视野不轻,且亲兵都是面对外面,没有人看见在刚才那一瞬间,李元吉身后的幕僚宽大的袖子中冒出一根管状东西,抵在在李元吉的后心位置,瞬间有微弱的火光闪烁,声音其实也不小,但是被爆炸声一掩盖,且现场没有人听过这种声音,便很难被人注意到。
“保护三公子和侯将军。”幕僚大声喊道。
亲兵们死死的将爬在地上的李元吉和侯君集保护了起来,仍了一枚手榴弹的黑影早就跑了,黑夜之中犹如鬼魅一般,一大群李家军士兵在后面吼叫着追杀,很快就远离了这边。
“啊!血!”李元吉一声惊叫。
“三公子受伤了,赶紧叫大夫过来,快一点。”早就在第一时间将袖子中东西藏起来的幕僚大声吩咐。
只是等一众亲兵将李元吉扶起来,后者身上固然有不少血,但发现副将侯君集半点还不起来。
“侯将军好像也受了伤。”有亲兵惊呼。
李元吉心中一惊,连忙让人将侯君集扶起来,这才发现后者已经死了。
“不好,侯将军为保护三公子被远东军的火药武器炸死了。”这次不是幕僚在喊,是另外一名亲兵。
现场侯君集的一众亲兵顿时一阵骚乱,跑过来一看,一检查,还真是
火药武器伤了自家将军。
而李元吉在旁边看着侯君集心口的伤势,脸色煞白,一阵后怕和心悸,心想刚才若不是侯君集将他压倒在地,是不是自己都已经死了。
这样想着,李元吉对侯君集充满了感激,旁边幕僚适时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李元吉便咬牙道:“该死的远东军,我在此发誓,一定为侯将军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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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虽然在这支军队中威望很高,但他已经死了,而李元吉毕竟是唐王李渊的儿子,且这些天也表现出了非常不错的统兵能力,所以没有费多大劲便彻底的控制了这支军队。
第二天李元吉下令部队继续行军,走到半路,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信使拦住大军去路,被带到了李元吉面前。
“三公子,小人是二公子派来的信使,这其中有密信,请三公子过目。”信使在李元吉两名亲兵的帮扶下,从怀事拿出一封密信。
李元吉接过来一看,眉头便蹙了起来,这是李世民的亲笔信,意思是让他们不要再前进了,防止徐世绩围点打援,而是以命令的口气,让他们将人马驻扎在汉中郡东北十里处的一个地方,对远东军形成犄角之势,对瓦岗营形成威慑且牵制其兵力和精力的同时,视情况再看打不打。
李元吉这些天早已对那位捡来的幕僚形成了依赖,一边吩咐人将信使带下去休息,治疗伤势,一边将密信交给了旁边的幕僚。
那幕僚接过信一看,低声道:“主公,汉中郡城外面也只有四万远东军,而且还是征战多日的疲惫之军,而主公此次带了五万精兵来援,乃新锐之军,其实战局已经注定,汉中郡城已经稳如泰山。但若是主公按照二公子命令在汉中郡城附近驻扎只起威慑牵制作用,战后在唐王那里,这功劳又如何分法?想来,二公子肯定会说是他独自守住了汉中郡城。”
李元吉对李世民本来就嫉妒的要死,且心中非常渴望战功,而这些天他对幕僚已经非常信任,所以此时一听,顿时感到深以为然,脸色阴沉的低声道:“那以先生看来,我们当如何做?”
幕僚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妨先按照二公子的命令在那山谷中驻扎,休整一天之后,待晚上出其不意的去偷营,徐世绩这些天节节胜利,必然想不到主公有如此胆魄,到时候瓦岗营猝不及防之下,必然会生出混乱,二公子那里肯定会有所发现,然后派大军出城接应,到时候一举破去汉中郡城之威胁,而如此一来,战后在唐王殿下那下论功,主公才会算是头功。”
李元吉一听,顿时心中热血沸腾,点头道:“很好,本帅就按照先生所言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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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元吉带领五万援兵驻扎在附近之后,徐世绩便下令停止攻城,开始加固营地各种防御。
远东军如此反常让汉中城中李世民心中暗自庆幸,心想还好自己让李元吉和侯君集在附近驻扎,没有冒然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