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门阀联军的时候,便带着人逃离了河北地界,一路南下。
当然不光是赶路,是一路走,一路抢,一路杀。
可惜河北南面的山东张须陀也不好对付,这一路下来并不顺利,劫掠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所以,很多喽啰兵上一次碰女人还是在大半年之前了。
可惜那次大伙在那个镇子上没能停留太长时间,张须陀很快就带领大军过来,将大伙堵在刚刚捂暖和的被窝里一顿胖揍……
亏得张金称极为狡猾,提前得到消息,带领人马连夜缩进了大山里。要不然,说不定脑袋就被挂在了某个城墙上,一排排任天上的乌鸦啄。
这年头,当个贼也不容易,即使是张须陀这样的猛将守护的山东地境,容易抢的村子里面的人都早已跑光了。
一些稍大的县城则高墙陡立,而由于张金称的“杀名”太响,甚至已经在一些地方凶名超过了王君临,所以很多孤立于县城之外的堡寨早早听到张金称的人马出现,或
者只是要看到“张”字大旗,就宁可在全堡男女一并战死之前将所有粮草辎重放火烧掉,也不肯打开寨门接受张大王的‘巡视’。
不过他们开了寨门的结果也差不多,张大王临走时,肯定要把不能替他卖命的人全杀掉,把剩下的物资全付之一炬。
在山东诸郡抢无可抢,甚至落不住脚,张金称就不得不将目光扫向了淮南诸郡。
如今田地大片荒芜,没有人种粮食,粮食便越来越稀缺,再加上今年山东和淮南很多庄户人家都遭了灾,如果不趁着青黄不接时刻到来之前再刮一点军粮,恐怕等不到冬天到来的时候,大伙就除了人肉外再没别的东西可吃了。
所以,尽管听闻毒王王君临派了一支军队来追杀他,张金称依旧决定带着队伍在附近村镇冒一下险。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越是看似危险的地方往往收获越大。
况且山东之地不是王君临的地盘,初来乍到,没那么容易摸清楚周边各郡情况,而且山东本地的官府和豪族对王君临未必就友好。
年久失修的官道下一些雨很滑,一不小心就能摔人一个跟头。有些去年死在路边的饿殍经历了一个冬天,尸体已经被野狗和秃鹫吃得差不多,白惨惨骨头架子从泥浆里透出来,为盗匪们指明通往地府的路。
摔倒在尸体旁边的喽啰兵曾经碰到这种情况会吓得两眼发绿,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但如今只会冲着尸体踢上一脚,然后快步从尸体边跑过去,对道路两侧的惨景视而不见。
但也有一些刚刚加入队伍的流民被尸体绊倒,吓得对尸体磕头之后,再爬起来出发。
“跟上,跟上,别拜了,死人不是你大爷!”一名小头目冲着正在向死者施礼的新喽啰兵屁股后踹了一脚,喝骂。
“死者为大,拜一拜免得阴魂来寻咱们的晦气!”挨了踢的喽啰兵在两个月前还是山东地界的一个流民,此时讪讪地爬起来,一边跑,一边媚陷地向顶头上司解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