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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临把眉头一皱,歪着脑袋问道:“不敢了?什么不敢了?尔等不是被白蝎帮抓绑架来的吗?到做错了什么事情,居然给吓成了这般模样?李公子,陇西李氏在这雍州势力庞大,听说没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你且给本侯说一说这些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吓成这般模样?”
最后一句话,点的是李风沐。后者正坐在一旁两股战战,心中忐忑不安,猛然间听王君临点到自己,知道今晚上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说,吓得一个跟头扑了过来,跪在地上大声讨饶:“侯爷容禀,在下家里面也是受了京城一些老贼的蒙蔽,所以,所以才大着胆子出了对不起侯爷的事情。在下说的都是真话,在下可以发誓。”
“发誓管用,还要国法做什么?”王君临猛地一撇嘴,冷笑质问。“你刚说受了京城一些老贼的指示,做了对不起本侯的事情,你说说看,是不是受了越国公杨素的指使?如果是的话,本侯可不敢怠慢于你。少不得要送你去一趟京城,跟越国公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弄清楚,看越国公身为我大隋宰相,竟然欲置十数万灾民于死地,让雍州发生动乱,莫非越国公想和你们陇西李氏一内一外联合起来谋反?”
“不是,那个越国公没有指示我们做任何事情?”李风沐进退两难,眼下他若惹王君临生气固然小命不保,可是以杨素如今的权势,他们陇西李氏虽不至于怕了,但若是得罪了也非常麻烦。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都没关系!”王君临闻听,继续摇头冷笑。随即大声吩咐,“沈光,你把搜寻到的证据呈上来,呈给李公子看看,问问他越国公是不是这样指示他们的,咱们不能冤枉了好人!”
“遵命!”沈光大声答应着,从怀里面拿出一个小册子,快步送到李风沐眼前。
后者带着几分困惑亲手翻看,只粗略翻了几页,额头上的冷汗般再也止不住。双手将纸张全都抱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哀嚎:“侯爷,侯爷明鉴。我们陇西李氏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越国公乃眼下我们大隋第一权臣,我们陇西李氏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王君临裂开嘴巴,放声狂笑,“本侯听说过逼良为娼的,听说过逼人卖儿卖女的,却没听说过逼人欲杀死十数万灾民,然后以这件事情胁迫别人去死。你们陇西李氏不得已,不得已你们可以不做啊!”
“在下——!我们,我们李氏——!”李风沐闻听,顿时语塞。
见他理屈词穷,却依旧死不承认,心存侥幸的模样,王君临心中杀气更盛,用力一挥手臂,大声断喝:“沈光,给本侯将陇西李氏嫡系大公子叉到门口儿,枭首示众!”
“是!”沈光上前提小鸡般将吓得脸色一片惨白,全身发软的李风沐提了起来,再次用绳捆索绑,然后倒拖着往外走。
“饶命啊——!”李风沐吓得魂飞天外,双腿拼命挣扎,同时大声叫嚷,“我是陇西李氏嫡长子,你不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