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天然居消费极高,一道菜动辄数十两银子,非寻常人能够负担得起的,这些官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就是一道菜的价格,却能经常出入这里,朕的手底下,有钱人还是多啊……”
听魏间说完之后,陈皇摇了摇头,叹息一句。
朝廷的官员是不能查的,除了俸禄之外,哪一位大官没有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收入,若是真要查,他的朝堂,就不剩多少人了。
叹息之后,陈皇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忽然一顿。
他刚刚意识到,魏间刚才那句话里,好像混进去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目光望向魏间,魏间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指着某个方向,说道:“陛下,那,那好像是唐大人……”
……
唐宁回家两天了,这两天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今天才陪夫人们出来散散心。
天然居无疑是散心的好去处,地处京师的繁华地带,外面喧嚣无比,里面却是另一处洞天。
往来天然居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气度涵养俱佳的达官贵人,以前倒也有些纨绔在这里撒野,但自从康王因为在这里撞了船,丢掉皇位之后,这里的客人素质,就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唐宁陪苏如在空旷的草地上放风筝,钟意和唐夭夭坐在亭中休息。
钟意看了草地上的某个方向一眼,嘴角漾出笑意,说道:“这次从草原回来,相公好像比以前开心了。”
神经向来大条的唐夭夭塞了一颗蜜饯在嘴里,问道:“有吗,他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啊?”
“不一样。”钟意摇了摇头,说道:“相公以前心里藏着事情,现在没有了。”
唐夭夭诧异的望了唐宁的方向一眼,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有些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专心吃她的蜜饯果子。
唐宁亲手将昨天为苏如做的那只蝴蝶风筝放上天,然后将线轮交给她。
钟意和唐夭夭的童年是快乐的,他们一个生在官宦之家,一个是富商千金,吃的玩的样样不缺,小如却连风筝都没有放过。
不过这也没关系,唐宁现在有的是时间教她。
这次草原之行,陈国和草原签订了契约,互帮互助互不侵犯,陈皇放下了心,唐宁自己其实也了了一件心事。
以前他总是担心离开陈国以后去哪里的问题,现在则不需要考虑了,草原那么大,足以容得下他们一家。
肩上的担子轻了,心情自然也好了,抬头见小如的风筝飞的低了,便站起身走过去,帮她将风筝再次放起来。
唐宁一边扯线,一边后退,冷不防撞到一人,风筝从空中一头栽到湖面。
唐宁回过头,正想看看是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看到黑着脸的陈皇时,表情怔住,良久,才尴尬的行礼道:“陛下,巧啊……”
天然居,原苏媚的小院中。
唐宁的风筝掉湖里了,他低着头站在院中,目光盯着脚尖,神游物外。
陈皇双手背后,目光望着他,脸色黑的像锅底。
魏间站在陈皇侧方偏后,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看着他。
“你回京多久了?”不知过了多久,陈皇终于开口。
唐宁道:“两天了。”
“两天?”陈皇看着他,怒道:“回京两天,你居然不进宫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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