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已经完全失去了一个忠臣的德性,即便是收复再多的失地,即便是把金人赶出了关外,但叶青所做的这一切,在他们看来,并非是为了朝廷,完全都是为了他自己越来越膨胀的野心。
刘克师不会与白秉忠、叶衡同乘一辆马车,最初他在知道白秉忠跟叶衡的身份后,也想过要一路上小心伺候着,但钟晴的一番话却是让他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跟叶青沾亲带故的叶衡,身为叶青老丈人的白秉忠,两人竟然是对叶青如今的所作所为是深痛恶绝。
所以自出了淮南东路后,刘克师一开始还有意放慢了速度,每经过一个城池时,也都会入城歇息,让白秉忠跟叶衡,看看如今回到宋廷疆域的北地各府县的民生,但即便是如此,白秉忠跟叶衡,依旧是对叶青怨念不绝。
甚至是在经过一个个村庄时,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逃荒百姓,白秉忠跟叶衡还会对叶青破口大骂,若不是叶青一意孤行,又岂会陷百姓于如此惨境!
刘克师解释着这一切都是因为黄河这两年严重灾情,以及当年金人疏于清淤河道所致,但两人却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甚至是把黄河的灾情,也归罪到了叶青的头上,认为是叶青北伐的举动惹怒了老天爷,牵连了百姓替叶青受罪。
两人对于叶青的怨念之深,让刘克师最终放弃了用事实来说服白秉忠跟叶衡,嘴角带着冷笑的刘克师,很想知道,若白纯非是叶青的夫人的话,白秉忠跟叶衡,还有胆魄敢如此怒骂叶青吗?或者是,叶大人还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吗?
他不知道两个人为何
对叶青的怨念会如此之深,竟然到了无解的地步,但也正是因为白秉忠跟叶衡的顽固不化,让刘克师不得不感慨,当初叶青也是看他不起,但最终随着自己的改变,叶青却是大度的选择了接受自己。
与身后的两个老顽固相比起来,刘克师不得不说,叶青能够走到今日这般地位,显然靠的并非完全是手段,更为重要的是那大胸襟跟大气魄。
叶青自然是不知晓刘克师此时一路上的感慨跟郁闷,但随着白秉忠等人的临近,他还是能够从白纯身上感觉到,如今的白纯,变的有些不太开心了。
甚至是好几天晚上,每每自己抱着怀里的白纯醒过来时,都会看到怀里的娇躯,睁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叶青在那依旧洁白如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打了个哈欠后问道。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白纯心事重重,但依然还是露出一个微笑说道,而后便是把自己的娇躯又往叶青怀里挤了挤:“过几日父亲跟叶衡叶叔叔就要来长安了。”
“嗯,然后呢?”叶青的下巴顶着白纯的头顶,嗅着那秀发上的香味慵懒道。
“你不介意吗?”白纯的脸颊窝在叶青的胸口,一只手抚摸着叶青背部那凸起的疤痕问道。
“说不介意是假的,说介意吧,也不知道该如何介意。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韩诚因为朱熹一事儿而牵连啊。”叶青下巴轻揉着白纯头顶的发丝道。
“可如此一来,韩诚岂不是……。”白纯想要在叶青的怀里抬头看叶青那张脸,但却是被叶青的下巴死死的压住。
“无妨,叶伯伯跟白伯伯两人不过是韩诚想要顺手为之罢了,终归还是要以朱熹为主的,何况这样也好,最起码也是告诉韩诚,我叶青也不是傻子,不会稀里糊涂的上了他一石二鸟的当,也是告诉他,有朝一日,我必然是要回临安朝堂的。”叶青此时才松开下巴,看着那张满腹心事,让人有些心疼的脸颊说道。
“若是……若是……。”白纯食指开始摩挲着叶青下巴的胡渣,吞吐了一会儿后又把脸埋进了叶青的胸口,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等父亲跟叶伯伯到了长安后,就由妾身来安置吧,夫君就不要过问了,好吗?”
被窝里的娇躯依旧是如同绸缎一般光滑细嫩,叶青的一只手下意识的上下抚摸游走着,会心一笑道:“不要太难为自己,这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埋在叶青胸口的白纯摇头,喃喃道:“我不想再让关山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哪怕是半次都不行。以后不管是多大多小的潜在危险,我都不想让这些出现在你身旁,我都想让他们尽可能的远离你,把这些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叶青轻轻挑起怀里白大美人的下巴,看着那难得一见的我见犹怜的神色,不由自主的便把嘴唇对着印了下去,怀里白嫩的娇躯在被窝里带着一丝丝象征性的挣扎,而后便是热烈的迎合着、享受着一双粗糙的手,再次游走在她的娇躯上探索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