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瞬间有些要被压窒息的燕倾城边推边求饶道。
钟晴的思绪再次从两女来扬州一事儿上,放到了叶青的身上,脑海中刚想着也不知道那坏人在干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淮南东路安抚使的声音同时也在门外响起:“我要攻城略地。”
躺在床上的钟晴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反应过来的她,抿着嘴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还是下床把自己的房门打开,迎来了朝夕相处半年多的男人。
明媚的晨光早早从扬州的东方城墙爬出来的时候,叶大官人一夜之后,则是继续在白纯的床上睡的如同死猪一样,而一夜之间都被临时宠幸的女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出了自己的阁楼。
六目相对下,每一个女人都是突然脸上闪过一丝的难为情,尴尬的急忙扭头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荒唐事情,三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一早就毫无心理准备的相撞,让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瞬间心里又恨透了昨夜摸进她们房间里的男人。
而罪魁祸首的某人,如今依然在白纯的床上呼呼大睡,没办法,昨晚太累了,来回下来,即便是再好的腰,也经不住他这样折腾。
看着睡的如同死猪似的叶青,白纯尴尬之余则是又好气又好笑,没忍心把“劳累”了一夜的罪魁祸首打醒,但又没脸出门,深怕再与钟晴、燕倾城碰面的她,只好来到书房,开始把另外一个女人的来信拿起来细细琢磨着。
日上三竿对于叶青来说,有种再次重生的感觉,虽然还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英勇是否换来了后院的平静,不过好在,最起码白大美人对他的态度就改变了很多。
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看着白纯帮自己找衣服,嘴里则是念叨着:“墨小宝跟钟蚕来信了,他们的战马不够,跟铁衣张口买,但铁衣狮子大开口,他们做不了主,问你该如何是好。”
打了个哈欠的叶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看着忙活的身影道:“耶律月的条件是什么?竟然能把墨小宝跟钟蚕给吓住了。”
“你打算留他们在草原多久?”白纯没有回答叶青的话语,倒是拿着衣服走到窗前,看着那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的叶青,手里的衣服便随手仍在那人的身上。
“不知道,看情况吧,若是没事儿,就多在那边历练历练,一两年也说不准……腰疼,帮我揉揉。”叶青翻身,把刚仍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全压到了身下道。
白纯没来由的俏脸一红,说了句活该后,不过还是在床前坐下,帮叶青揉着后腰,嘴里继续道:“香皂、水粉、新烛、颇黎器皿,还有夏国的盔甲等等,都在耶律铁衣的交换名单上。”
“给她就是了,草原上不容易啊。”某人舒服的趴在床上,享受着白大美人的按摩道。
“我跟倾城,元日后还需要回临安吗?”看着那结实精壮的后背,白纯突然问道。
“如果有可能,便不需要了。”叶青的声音低沉了一些道。
“那你呢?”白纯的双手停在叶青的腰上,随着那你呢三个字出口后,白纯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痛的她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四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之所以能够在昨天叶青回来后出现缓和的迹象,除了吵累了的原因外,便是钟晴对于叶青那元日后回临安的分析,一下子让众人俱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再无力气为她们的事情而争吵。
朝廷突然开恩,让白纯跟燕倾城来临安,显然绝不是朝廷突然大发善心,而当初留白纯、燕倾城在临安的作用,便是要用来牵制叶青,但如今却是主动让她们来临安跟叶青团聚,这意味着什么?
以钟晴的分析,朝廷此举显然是想要让叶青放松警惕,在临安营造出一副宽松的环境,从而让叶青能够心无顾忌的回临安。
而叶青回临安意味着什么?若是说从前的白纯还是一张什么都不懂的白纸,那么如今的白纯,在成为素心后,透过那如同蜘蛛网的情报网,加上昨日里钟晴的提醒与分析,自然比谁都明白,元日后叶青回临安到底意味着什么,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翻身看着楚楚可怜、被泪痕沾湿脸颊的白纯,叶青缓缓坐起身,笑了下道:“有李横在,还怕什么?”
“如果……。”
“没有如果。”叶青替白纯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刚刚开始,怎么会容忍自己轻易出事儿?”
叶青强大的信心显然并非是因为李横的原因,同样,在他的心中,淳熙十四年甚至可以说是他一直盼望着的一年,因为这一年对于赵构来说很重要,所以对于他叶青来说则是更加的重要。
只要能够平稳的度过淳熙十四年,叶青也相信,自己的面前将会是一片坦途,而如今,自己就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绝不会在只剩下的最后一道,也是最为艰难的阻碍面前轻言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