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陪同他们而来的皇城司禁卒,两人又不得不打消掉,抢夺李横手里的那厚厚一沓的纸张,抢夺在史弥远跟前立功的想法儿。
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横招来手下,小心翼翼的把那颇黎制法包裹好,命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临安史弥远的手里。
临安城内接连不断地,开始盛传着太子府失窃、太子妃游玩的时候丢了重要东西的流言蜚语。
临安府不光派出了禁军帮着悬赏寻找,就是连皇城司,大理寺都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在御街之上挨家挨户地询问,于是更加做实了太子府丢了贵重物品一事儿。
而随着就连太子妃都亲自带着太子府的护卫出现在御街之上时,坊间的流言蜚语便传的越来越厉害了,甚至是整个临安城都知道太子府丢了极为贵重的物品。
不过让人好奇的是,即便是太子府失窃或者是丢了贵重物品一事儿,如今已经在整个临安城传的沸沸扬扬,但皇宫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依然是显得极为平静。
杏园里的李凤娘看着若有所思的叶青,神情之间尽是轻松写意,压根儿就没有刚才还在御街之上那慌张、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皇宫一如往常的平静,除了圣上把太子叫到宫里问了问丢失何物外,赵构那边则是一丁点儿的反应都没有,哪怕是皇城司已经通过王伦,向赵构禀奏了三遍,但赵构就是不出声。
“现在该怎么办?”李凤娘看着若有所思的叶青问道。
叶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李凤娘的话语,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目光放空的盯着李凤娘的胸口。
李凤娘看着叶青呆呆盯着自己胸口的目光,再看看这难得阳光明媚的天气,正待嗔怒着训斥叶青几句时,余光就看见叶青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在桌面上敲击了起来。
李凤娘已经暗暗观察过叶青好长时间了,何况如今两人同床共枕都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所以看着叶青的手指下意识的开始敲击着桌面,李凤娘便知道叶青此刻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直直盯着她的胸在看。
“没戏了。”叶青长叹口气,突然说道。
“什么没戏了。”李凤娘不明白的问道。
“设计陷害史弥远一事儿没戏了,如今看来,有人愿意看到不止将作监一家掌握这颇黎制法。”叶青咂摸着赵构那边按兵不动的意思,再次若有所思道。
“你是说……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李凤娘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凤目一瞪,一蹦三尺高的冲着叶青质问道。
叶青叹息着搓了搓有些发木的脸颊,没理会李凤娘那夸张的动作跟将要发怒的语气,淡淡道:“原以为以此来让史弥远上钩,而后皇家要么以悬赏、要么以治罪的方式……。”
“那你就不怕史弥远为了赏金,主动把那颇黎制法交给朝廷?”李凤娘质问道。
“史弥远是谁?他会在乎朝廷那点儿赏金?何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即便是朝廷最高的赏金,比起那颇黎制法所能带来的利益,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赏金一事儿决计不会打动史弥远的。”叶青咬着嘴唇说道。
“那若是治罪你会怎么办?”自刚才蹦起来后,一直站着的李凤娘斜低着头对眼前坐着的叶青问道。
叶青双目呆呆的看着地面:“自然是立刻封锁史弥远家里,把那颇黎制法找出来,而后治罪于史弥远。”
“阴险!”李凤娘听着叶青淡淡的语气,却是能够感受到一股让她起鸡皮疙瘩的杀气。
“朝堂之上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地方,容不得半点仁慈之心,这不还是你教我的?”叶青抬头,看着站在他跟前的李凤娘笑问道。
阳光温热,继续烘干着前几天连绵细雨浸湿的地面,散发着一丝让人慵懒的午后暖意。
一直站着的李凤娘,缓缓继续走近叶青,抱着坐在椅子上,与她胸齐平的叶青的脑袋,手指下意识的绕着叶青的头发,喃喃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不会就真的这么轻易被史弥远拿走一份颇黎制法吧?”
在李凤娘的胸口之间嗅了嗅,而后又用额头用力的压了压那弹性十足又绵软的胸口,索性干脆把自己的脸埋在李凤娘的双峰之间,瓮声瓮气道:“自然不是,那些东西都是我亲手所写,虽然也能够造出颇黎,但其质量就差了很多,离理想中的颇黎还有着海一样宽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