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此事儿老夫……若是手上有足够的铁证,也决计不会放过他叶青!”朱熹神色悲凄,虽然说当初与范念徳交友,有一部分是因为范念徳能够给他这个穷书生提供金钱方面的支持,但还有更重要的一部分是,范念徳与他性格相投,虽然有些事情看不惯他的作为,但在学问一事儿上,不得不说,范念徳跟他倒是有着相同的理念跟观点。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伯牙因子期病逝而破琴绝弦,朱熹虽然不会像伯牙那般破琴绝弦,但亲眼目睹自己的好友,被人设计陷害而溺水而亡,却无法讨一个公道,其心中的悲愤自然是可想而知。
彭龟年时不时瞟一眼旁边神情不喜不忧,只是眉头紧皱的辛弃疾,心里头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堪。
他相信,今日辛弃疾听了这一番话,想必以后决计不会再纠缠着朱熹,从今往后,辛弃疾当该会离朱熹越来越远,但微微有些难堪的是,朱熹并非是当着辛弃疾的面而言这番话语,所以其所为有些非君子所为。
就在辛弃疾跟彭龟年听着里面朱熹跟两名皇城司正将的谈话,犹豫着是否要进去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让不光是站在门口的辛弃疾跟彭龟年瞬间转身,就连房间内内的朱熹、武判、林光巢三人,也是循着脚步声望向了大厅的门口。
李横神色凝重,带着身后的宋迁以及几名皇城司禁卒风风火火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房间内的武判跟林光巢,在看到李横带人快步走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林光巢本应该是在神劲军才对,但依然还出现在皇城司内,这对于新晋的副统领李横来说,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李横皱眉,明显能够感觉到,在看到林光巢的霎那间,李横脸上的神色比刚才是更加冰冷了很多,目光也是瞬间变的锋利了起来。
朱熹依旧坐在桌前,不动声色的看着进来的李横,对于朝廷官员的调遣,特别是皇城司内的人事儿变动,因为李横的关系,他多少知道一些。
毕竟,李横想要坐上皇城司副统领的位置,必然是要有一个人离开才行,圣上跟前的太监关礼显然不可能离开,那么给李横让路的,只能是眼前这个叫林光巢的了。
“正巧来皇城司拿点儿东西,当初走的急,不管是家里头还是司里头都没有来得及收拾,所以就过来了。”林光巢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伸手请李横进来坐下说话。
李横没有理会林光巢的手势,默默看了一眼武判,而后才转向朱熹,脸上的神色也由刚才的冰冷,一下子转换成了热情谦卑的笑容行礼道:“朱先生,我是来请您离开皇城司的。”
“哦?这么说叶青这么早就愿意放了老夫?本以为还得关上老夫几天。”朱熹有些惊讶的说道,此时也才注意到了门口的彭龟年跟辛弃疾二人,心道辛弃疾跟彭龟年,大概是跟着李横一起过来的。
看着李横作势就要带走朱熹,林光巢自然是没有阻拦的权利,但武判显然是有这个权利,毕竟在没有接到叶青的命令之前,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从皇城司带走朱熹。
“李统领,人是叶统领抓来的,若是李统领想要直接带走人,还希望李统领能够出示……。”
“怎么?难道我一个皇城司的副统领,还无法带走一个人?还要像你请示不成?”李横脸色一沉,直起刚才对朱熹行礼的身子,对着武判冷冷道。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奉了叶统领之命监管人犯,若是李副统领想要直接带走人,末将是怕……到时候叶统领追问的话,末将担待不起。”武判不卑不吭的直视着神色变的阴沉的李横道。
“此事儿回头我自会向叶统领解释,你就不必操心了。来人,请朱先生回府。”李横扭头对着身后的禁卒说道。
“慢着。”武判快步向前,把朱熹拦在了身后,直视着神色越来越冰冷的李横,针锋相对道:“除非李副统领拿出叶统领的亲笔文书,或者……李副统领也可以踩着末将的尸体而后带走朱熹。”
武判把李副统领的副字咬的极重,像是在提醒李横,皇城司如今还轮不到他做主。
“我这里有叶统领的亲笔文书。”辛弃疾在李横跟武判针锋相对,眼看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甚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关头,走到跟前掏出了叶青给他的亲笔文书。
(ps:哈哈,晚上出去吃饭了,回来有些晚了。下一章晚一些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