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说他叶青背后还有我不知道的依仗?不会是太上皇因为颇黎一事儿……。”李横同样皱眉思索着。
“不会,绝对不会是太上皇。若是太上皇再赐恩宠给叶青,那么颇黎制法一事儿,太上皇就不会当日在大殿之上不了了之,一定会是直接钦点叶青了,怎么可能还把人交给我来安置?所以……。”史弥远仰头望天,喃喃自语着:“所以是谁站在了叶青的身后呢,竟然能够让他如此肆无忌惮的跟信王当面撕破脸皮?”
看着仰头的史弥远渐渐把目光望向他,李横皱了皱眉头:“会不会是……圣上?毕竟,能够让叶青不在乎信王身份的,应该没有几人才对啊,难道说是圣上……。”
史弥远摇了摇头,而后像是在心中再次否决了李横的猜测,摆摆手道:“不会,不会是圣上,倒是很有可能是太子府,太子府跟叶青走的也很近啊,昨天……不就是太子府把叶青再次请进了孤山园林中?而后今日便发生了皇城司监押朱熹一事儿,显然叶青是跟太子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啊。”
李横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寒光,抚摸着下巴摇头道:“圣上正值春秋鼎盛之时,太子此时也不应该有……有想法才对,叶青若是跟太子之间有什么?可……可太子怕是给不了他什么支持吧?如今圣上跟前,太子怕是并没有信王重要吧?”
“此事儿还需从长计议,大意不得、大意不得。叶青绝不是一般人,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反击,必然是有所依仗,还是需要小心为好。所以这一次泉州行,李统领切莫大意,包括院外那两百名甲胄,也需要谨慎筛选才可,切不可被叶青钻了空子,从而功亏一篑。”史弥远神色凝重,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史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会误了此行的目的,更不会辜负了太上皇的信任。”李横提及太上皇三字时,眼眸中也再次燃烧起颇为明显的熊熊野心。
在史弥远看来,李横眼中的野心,除了希望利用此次泉州之行来让太上皇满意他的能力外,怕是这个刚刚升迁为皇城司的副统领,也已经开始惦记着皇城司统领的位置,想对叶青取而代之了。
刚刚不久从太子府出来的墨小宝,同样是在朱熹被带走后,又再次跑进了太子府内,太子妃李凤娘看着刚刚离去不久,又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墨小宝,奇怪疑惑的表情,随着墨小宝的叙述,瞬间粉脸变的铁青了起来。
当着墨小宝的面,毫无顾忌的把叶青骂了一顿后,这才告诉墨小宝自己知道了,让墨小宝匆匆离去。
夜色已深,前往中和巷的燕倾城还没有回来,深秋的天气凉意越来越浓,特别是夜深时,已经快要光秃秃的桑树下,早已经没有了白纯当初一瞥就能看到的那个高大人影儿。
蹙眉坐在自己房间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在门口停下,白纯只是怔怔的望着门口,并没有打算起身相迎的意思。
她很搞不懂,自己苦口婆心的跟父亲争吵了无数次,都没能说服自己的父亲相信叶青,但今日叶青在父亲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就让父亲相信了叶青的无辜。
所以她有些怀疑,叶青今日在院子里抓走朱熹,是不是特意做给父亲看的,一是向父亲彰显他皇城司的权利跟威望,二是向父亲说明,皇城司不论是抓谁,都没有人能够阻拦,也都是他皇城司的职责所在?
父亲的固执跟迂腐是出了名的,按理不该如此轻易被叶青所震慑,但白纯今日在皇城司跟信王剑拔弩张时,还是感受到了父亲心头上的害怕跟担忧。
“可以进来吗?”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跟叶青的声音,白纯呆呆的望着那木门,微微顿了下后,这才走到门口把叶青迎进来。
“倾城还没有回来?”白纯主动开口问道。
“昨日吏部尚书偶遇白伯伯,跟白伯伯解释了一番关于我谋杀范念徳的事情……。”
“那么锦瑟今日所言呢?真的就是她自己想要说的,还是说你交给她的?”白纯蹙眉,淡漠的表情很是平静,此刻的她,像极了当初刚刚进叶家大门时的样子。
叶青耸了耸肩膀,抬手挑起白纯耳边的一缕秀发闻了闻,而后看着无动于衷的白纯道:“是我教的,不过是一种方式方法而已,虽然有些冒犯白伯伯,但此法却是百试百灵不是?”
“那你可知道,这样会让父亲陷入自责、内疚的情形之中?”白纯神情不怒不喜,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