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想必在我大宋不需要什么理由吧?不过据我所知,朱先生在白伯伯从岭南回来之前,好像并不认识吧?不知道朱先生是从什么时候跟白伯伯一下子变得如此要好的。”叶青呵呵笑着,如同唠家常一般问道。
“自然是在白兄祭拜其好友范念徳之时,恰好老夫也过去祭拜,如此老夫便与白兄相识了。何况范兄在世时,也经常在老夫面前提及白兄刚正不阿、大公无私、宁折不弯的为人与风骨,而白兄从前也经常在范念徳那里听到一些关于老夫的事情,所以老夫与白兄虽是素未谋面,但也是神交已久。”朱熹憨厚的脸庞初时一紧,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的跟叶青说道,在说道最后时,还不忘看看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白秉忠。
“如此说来,晚辈真该替白伯伯感到高兴啊,从岭南回来后,竟还能认识到神交已久的老友,如此白伯伯今后在临安也便不会显寂寞了,白纯心里头也能多少安慰一些了。”叶青脸上挂着笑,目光在说话的时候,则是一直看着白秉忠。
与朱熹不同的是,在叶青说话的时候,朱熹一直都能够保持着含笑自若的样子,而白秉忠在听到叶青那句真该为他感到高兴时,脸上不由自主的显得更加的不自在,还带着一丝的难为情。
这些自然都逃不过叶青的眼睛,而叶青之所以如此说话,便是想要试探下,昨天韩诚这个说客当的如何,是不是真如韩诚所言那般,白秉忠心中已经对他毫无意见了。
正所谓说话听音,听着叶青那句真该替白伯伯感到高兴的话语,白秉忠瞬间有种难为情的感觉,自从昨天巧遇吏部尚书韩诚,两人交谈了几句,而后把话题不由自主的扯到叶青谋杀范念徳一事儿时,韩诚的放声大笑,倒是让白秉忠大大吃了一惊。
于是经过韩诚的解释跟梳理,白秉忠也渐渐开始发现,若是真如朱熹、信王、吕祖简他们所言那般,叶青谋杀范念徳一事儿证据确凿,那么叶青就该被刑部、或者是大理寺捉拿是问才是。
但如今叶青非但没有被是问,而且此时还在孤山园林里,跟太上皇、圣上等人在讨论罗马人的事情。
一个谋杀了大儒的主谋,在此事儿闹的满城风雨、朝堂皆知的情况下,即便是其他官员忌惮叶青皇城司统领跟大理寺少卿的权势,当今圣上跟太上皇也不该如此包庇叶青才对。
但叶青在满城风雨、朝堂官员攻讦的情况下,依然还能毫发无伤,而且就如同昨日吏部尚书韩诚所言,朝堂之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便是你白秉忠不也是因为朝堂斗争,才会被连带着跟叶衡一同流放至岭南?
因为韩诚吏部尚书的身份,加上韩诚信誓旦旦的保证,并非是朝堂之上所有的官员都相信叶青是杀害范念徳的主谋,所以才让白秉忠钻入牛角尖的思维,渐渐开始有了自我辨别的意识。
昨夜一夜未睡的白秉忠,一直在脑海里来回想着跟朱熹、吕祖简,甚至是信王认识的经过,而吕祖简乃是大理寺卿,叶青又是大理寺少卿,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大宋朝堂臣子的明争暗斗、党派之争吗?
白秉忠迂腐、执拗,喜钻牛角尖,当初因为朱熹、吕祖简的话语,加上叶青曾经确实把范念徳关押进了皇城司内,而且还是以通敌叛国的名义给关押了起来,这让白秉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是一个通敌叛国者。
“听说叶统领已经找人疏通了关系,洗清了谋杀范念徳一事儿的嫌疑?”就在白秉忠陷入自己的思索之中时,朱熹终于沉不住气,开始挑明了叶青与范念徳之事儿。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初范念徳与金人细作刘蕴古里应外合,为金人送情报……。”叶青看着朱熹说道。
“但据老夫所知,叶统领如今可是金国那金源郡王完颜璟的先生,不知此事儿叶统领如何解释?”朱熹不给叶青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叶青的话语再次追问道。
“我出使金国,还曾听说朱先生在北地有多名学生,那是不是皇城司便可认为这是朱先生里通外国,是不是应该立刻把你抓起来是问呢?”叶青嘴角渐渐往上翘,一抹冷笑开始浮现在脸上。
“叶统领难道不知道,这乃是金人栽赃嫁祸之计策?”朱熹不为所动,也冷笑了下说道。
“那为何朱先生就相信了我叶青是金国金源郡王的先生一事儿呢?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叶青的眼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冰冷,他突然觉得,是不是真应该查下朱熹跟北地的学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来往?
若不然的话,怎么自己随意一句话,朱熹竟然会当真,而且还会辩驳是金人嫁祸于他呢?
(ps:下一章会很晚,零点后了估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