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很聪明,他并没有把尼科洛、马泰奥等人交给叶青,而是依然还由史弥远负责安置在临安驿馆内,便是为了防范叶青跟史弥远之间的明争暗斗,不会伤害到罗马人对他的利益。
前往泉州的罗马人由李横随同,赵构相信一路上不会出问题,何况这对市舶司以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也是一大笔的财富才对。
而留在临安的尼科洛跟马泰奥,身处临安便没有那么好的处境了,夹杂在叶青跟史弥远中间,以后必然会成为叶青跟史弥远争夺那颇黎制法的棋子,甚至必然会有一方,想着杀害尼科洛跟马泰奥,来栽赃嫁祸给对方,从而使得那远走泉州的罗马人回来后,能够被自己利用。
罗马人相信了叶青,但赵构却是把罗马人交给了史弥远来安置,如此一来,叶青想要得到颇黎制法,必然要通过史弥远为他跟罗马人相见,而设置的层层关卡,从而阻止叶青得到罗马人的颇黎制法。
而史弥远显然也不能因为罗马人相信叶青,倾向叶青,而轻易的置尼科洛跟马泰奥于死地,毕竟,人是太上皇交给他看管的,若是出了事儿,史弥远必然逃脱不了被责问。
韩诚与叶青并肩往外走,不由得笑道:“如此看来,太上皇对你跟史弥远是颇为了解啊。让你叶青看得见却摸不着,让史弥远摸得着,却不敢有任何的歹心思,高明啊。”
“与其说是太上皇对侄儿跟史弥远了解,不如说是太上皇对人性的把握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太上皇今日并没有在大殿上决定颇黎制法儿的归属,明显是太上皇在拖延,是不想侄儿跟史弥远染指罢了。”叶青笑了笑道。
刚才在大殿上,赵构像是忘记了最为重要的颇黎制法般一走了之,明显就是不想让这流光溢彩的颇黎被任何人控制,若是可以的话,赵构自然是希望由皇家来控制,而不是控制在臣子的手中。
毕竟不管是叶青的香皂、新炷,还是史家跟蒲家掌的市舶司,已经渐渐让在临安过着舒适生活,想要继续豪奢下去的赵构,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束缚,少了一丝随心所欲的享受奢靡的自由。
加上如今又有圣上赵昚立足朝堂之上,所以赵构这个南宋的太上皇,想要继续过自己逍遥奢靡的生活,而不用看赵昚的脸色,那么就只能是把最好的东西掌在自己的手里才行。
皇城司给他这个太上皇提供了威慑臣子的权利,市舶司给他提供着享受奢靡的金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管是市舶司还是皇城司,如今都有赵昚染指、安插人手的迹象。
所以赵构要想真正的随心所欲,必然是不愿意看到铁板一块的皇城司跟市舶司,自然是希望这两司都事为他服务,尽忠于他。
“我看你好像并没有一点失落的意思,难道……你并不是很在乎那罗马人许给你的颇黎制法?”韩诚笑看着叶青,自从跟史弥远分开后,叶青的神色又恢复到了往常随和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在意那颇黎制法从手中溜走。
嘴里一直在默念,或者是偶尔想着一些单词的叶青,笑了笑道:“有些事情是自己的,赶都赶不走,若不是自己的,就算是你紧紧抓在手心,它也不是属于你,顶多是替人保管而已。史弥远跟信王,必然是会有他们的小九九,不过时间还早,我们应该先看看,那罗马人能够给这身后的孤山长廊,装上什么样的颇黎才是。”
“是啊。”韩诚看了一眼身后渐渐远去的孤山长廊,仰天叹口气道:“太上皇之所以把留在临安的罗马人交给史弥远,其中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知道这孤山长廊想要装上那流光溢彩的颇黎会花费不菲,而这些钱太上皇显然是不会出的,只能是由市舶司出,所以这也算是太上皇对市舶司,或者是史家的安抚跟交易。”
“所以还有的是时间跟机会不是?”叶青意有所指的神秘说道。
“你……贤侄的意思是?”韩诚神色微微一怔,而后喃喃问道。
“小侄如今也说不好,不过还要先看看史弥远能够给这长廊装上什么样儿的颇黎在说了。”叶青指了指了西湖上的一艘船,刚刚对着史弥远说出白秉忠如今跟朱熹就在船上,希望韩诚能够为自己充当一次说客,对白秉忠解释清楚关于范念徳一事儿时,一个宫女突然间匆匆从旁边的小门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宫女,叶青正待说话,就听见那宫女匆匆行礼道:“叶少卿,太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太子殿下?”叶青一愣,脑海里瞬间不知为何,却是浮现出了李凤娘那天晚上在他身下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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