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驿馆中,有禁军看守,据说过的几日,他们还要在吏部的带领下进宫见圣上。好像是叫罗马还是骡子马啊……记不太清楚了,总之是跟骡子、马这两个牲畜有关。”梁兴歪着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该念罗马,还是马骡。
“那这事儿萧振应该清楚吧?”叶青突然问道。
“萧振怕也不是很清楚,一直是吏部主导,萧振也就懒得理会,只是因为职责所在,见过这些外国商人。”梁兴回答道。
叶青再次了然的点点头,马车在涌进楼门口停下,林光巢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看到叶青从车辕上下来后,立刻就迎了上去打趣道:“统领大人,今日是你给末将践行,但你这来的比我这客人还要晚,心不诚啊。”
“知足吧,没让你请我就不错了。我今日可是带着大把的银票来的,吃喝都算我的,这诚意总够了吧?”叶青揽着林光巢的肩膀晃了晃道。
皇城司能够为林光巢送行的人并不多,而且能够与叶青一起的人就更少了,林光巢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儿,所以来到涌进楼的除了还未赶来的李横外,便是老刘头、许庆、赵乞儿几人。
老刘头站在涌进楼的门口,看着旁边毕恭毕敬的伙计,不由得感叹道:“记得当初第一次跟都头你前往燕府当差时,那时候还说要是这辈子能够进一次涌进楼就太值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而且还是可以随意享乐啊。”
“三婶儿准你来了?”梁兴把马车交给伙计照料,走到老刘头跟前,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如今大家伙都知道,自从临安回来后,老刘头跟三婶儿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干柴烈火,用手泼都泼不灭。
即便是当着其他几个人的面,在三婶儿如今也不像从前那般害臊了,也敢正大光明的跟老刘头儿眉来眼去了,看的其他几人即是眼热又是嫉妒。
赵才卿、温婉身为涌进楼长盛不衰的头牌花魁,虽然与叶青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叶青来涌进楼,总是能够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来。
何况温婉跟如今突然搬离临安,前往扬州的斜风细雨楼之间多少有些关系,所以对于叶青多少还是有些亲近感。
加上如今叶青已经是贵为皇城司统领兼大理寺少卿,整个涌进楼也不愿意得罪这个在临安城,虽然不能说是极为有头有脸,但却是权利颇大的人物。
随着几人缓缓步入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房间,自然不用与林光巢并肩而坐的叶青吩咐,温婉便已经当着老刘头几人快要掉出眼珠子的面,跟赵才卿二人安排着相应事宜。
糖葫芦站在御街之上,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是去统领大人的家里找墨小宝,还是该去大瓦子找兰儿姐。
站在路中央神色焦急的左右顾盼着,最后扛着糖葫芦架子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决定先去找墨小宝商量一下再说。
不顾锦瑟的反对声,一把拉起院心的墨小宝就往外跑,站在门口看了看四下无人后道:“出事儿了,弄不好可能还是大事儿。”
“能出什么大事儿?”墨小宝看着门口处只传来锦瑟的娇嗔声,并没有人影出来,这才放心的问道。
“还记得赵青不?”糖葫芦问道。
“赵青?”墨小宝皱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道:“当初扬州知府赵师雄的女儿?怎么了?”
“昨日听说从大理寺逃了出去,而后便不知去向了。”糖葫芦神色凝重的说道。
墨小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问道:“那又怎么了,这是大理寺的事儿,就算是朝廷追究起来,也该是追究吕祖简才对,少卿如今刚刚回来,还未前往大理寺,不会牵扯到少卿的。”
“那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关了一年多了都没有逃走,怎么恰好在这个时候逃走了?正好是大人回来的时候。”糖葫芦压低了声音凝重道。
“你是说有人想把赵青逃脱大理寺一事儿的失职……安到少卿的头上?”墨小宝神色一变道。
糖葫芦无语的翻翻白眼,这家伙是不是跟锦瑟一起时间长了,也变笨了啊,无奈的摇摇头,而后耐心解释道:“如果你是赵青,你要是从大理寺逃出来后,你第一时间是干什么?”
“当然是赶紧躲起来,免得被大理寺……。”话说了一半后,墨小宝看着糖葫芦的脸色突变,震惊道:“你是说她会找少卿报仇?因为是少卿害的她家破人亡的?”
“嗯,我觉得这个疯女人一定会这么做的。”糖葫芦坚定的说道。
“卧槽,不行,得赶快通知少卿小心防范,不对,家里也得防范,免得伤及了两位夫人。你去涌进楼,我去皇城司调兵。”墨小宝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急忙抓着糖葫芦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