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猜不透赵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虽然太上皇好几次单独召见信王赵璩的时候,他就在边上,但不知道为何,王伦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不同于当初秦桧、汤思退一案赵构的决绝果断,这一次赵构给王伦的感觉,倒是有些优柔寡断,即像是试探,又像是要铲除,但让王伦感到最靠谱的可能性则是,太上皇这一次可能是要行一箭双雕之策,或者是坐山观虎斗。
最终不论是信王败,还是叶青败,对于赵构来说,好像都是最好的结果。
看不惯信王因为圣上的支持,而一直把持着大理寺,这是赵构的心病。
对于叶青如今算是卸磨杀驴的方式,这本就是一个帝王对自己利益稳固的一个方式,倒是无可厚非。
而叶青又因为参与了太多皇家密事,特别是关于北地赵宋宗室一事儿,都是借叶青一手完成的,如今赵构要想不让世人知晓此事儿,那么叶青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然,这一切也得取决于叶青手里没有赵构的把柄才行,若是叶青从一开始就提防着赵构,手里有关于赵构授意其暗地里处置北地赵宋宗室的证据,那么赵构也会在信王跟叶青的胜者之间,有退一步之策才行。
但不论是如何,王伦如今第一件事情,则是要摸透,太上皇让自己试探李横,最终是为了扶持下一个皇城司统领,还是说只单纯的希望李横身为副统领来辅佐叶青,从而更有实力跟信王对抗呢?
西湖波光潋滟,一艘不算太大,但却十分奢华的游船上,时不时有乐声飘荡在湖面上。
游船不同于其他画舫一样,则是专门在颇为安静的地方缓缓画着圈儿。
而叶青自登船之后,一直感觉着,在屏风的后面,仿佛有好几双眼睛,一直在偷偷的打量着他跟燕庆之说话。
“生意现如今真不好做啊,咱家之前的那些新炷跟羊角灯笼,这两年在临安城,早就被其他人效仿会了,如今想要再靠这些获取高额利润已经是很难了。除了香皂以外,如今又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布帛跟瓷器一事儿上了。而这些也是走水上贸易,最是让那些外国商人喜欢的。”燕庆之比起两年前要富态了一些,如今跟钱氏已经成婚,气质形象也变得越来越像他父亲燕鸿渊。
一直未曾见那钱氏出来的叶青也不多问,只是低着头喝着茶,一边听着燕庆之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后,才停止了继续磨嘴皮子。
“别顾着光喝茶啊,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赚钱法子,单靠香皂这一类,咱们撑不了多久,想必不出多长时间,临安商人也会效仿出来的。”燕庆之看着自登船后,就很少说话的叶青再次发声问道。
“你当我是什么啊?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我哪知道还有什么新鲜的食物能让人家喜欢?”叶青没好气的抬头,钻进钱眼里的商人还真是可怕啊,这把自己当摇钱树了,看着利润直线下降,如今又打起自己的主意了。
“啧……既然你能想出那香皂、新炷的制法,就一定还能想出点儿别的来,你再好好琢磨琢磨。”燕庆之看着叶青催促着,眼光却是有些闪烁。
“是不是你妹子跟你说什么了?”叶青好整以暇的看着燕庆之,丝毫不着急的问道。
听到叶青如此问话,明显有些心虚的道:“她能跟我说什么?香皂作坊一直都是她在做,虽然说最近有想要交回给我的打算,但我怎么好意思……。”
叶青看着眼神闪烁的燕庆之,冷笑了一声,道:“难怪你今天这么巴结我,又是这么好的游船又是舞乐的,原来不光是有所求,还是有所试探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燕庆之跟叶青装着糊涂道。
在叶青回到临安的当天晚上,从婆家回来的燕倾城,便是跟燕鸿渊、燕庆之谈论了把香皂作坊让给燕家一事儿。
而也正是因为此事儿,让燕庆之感觉自己这个妹子,怕是这些时日以来,是不是背着自己有做出了什么新鲜东西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把香皂作坊打算转让给他们呢?
这一定是要做其他的事情了,怕是精力不够,无暇顾及香皂作坊,所以才会如此的吧?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心里想的意思!”叶青放下茶杯,看着燕庆之,悠然的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望着外面平整的水面,想了下后还是说道:“我不知道倾城跟你说了什么,但我想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是我想让你参与,你那妹子怕是也不会同意的。”
“真要跟我们分的这么清楚吗?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你说对不对?”燕庆之愣了下,立刻有些迫不及待的殷勤的给叶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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