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旦若是关礼安插的眼线是在钟晴身边的话,那么当钟晴知道自己回来后,关礼必然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先一个人偷偷回到临安了。
看着白纯那张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虽然已经为人妇,但那一头秀发就像是借别人的似的,一直舍不得挽成妇人的发髻,还一直是如同瀑布一般垂在身后。
因为她这样我行我素的样子,惹的燕倾城也跟着她学,即便是每次回娘家,燕鸿渊看着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儿,还是如同单身女子的秀发模样儿,忍不住叨叨上几句,但燕倾城也依然是我行我素,毫不在意她爹对她的劝告。
“有事儿?”叶青明知故问道。
白纯有些矛盾的看着叶青,美眸当中充满了温柔,不自觉的先是叹了口气,接连好几次张嘴后终于说道:“父亲对你有些看法儿,但我觉得还是需要见一次我父亲。”
“白伯伯对我会有什么看法儿,你我的事情?”叶青好奇道。
白纯蹙眉,那张冷漠的脸蛋儿此时显得有些忧心,望着叶青道:“是、也不是,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你我,但……但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其他原因,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父亲不知道在外面听别人说了些什么,现在他就认定了,当初范念徳的死跟你有关,还说范念徳的水性极佳,不可能失足落水后会溺水而亡,认为是你……。”白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心里从来不曾想过,叶青会背着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因为当初锦瑟的关系,他们两人跟范念徳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好这是真的,但若是说自己的夫君,会在放了范念徳后,又暗中派人杀了范念徳,白纯是一万个不相信。
“那你怎么认为呢?”叶青平静的问道。
“我当然不相信,但……但你我本就是……总不能因为此事儿而让父亲一直对你有看法儿吧?所以……所以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些,怕到时候若是父亲对你不满时,你心里会……。”白纯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种事情显然是朝堂之上有人刻意传出来的,时间点选的不也是很好吗?白伯伯怕是被人给利用了,等事情过后,想必白伯伯就会理解跟释然了。”叶青笑握着白纯的手说道。
“你不知道我父亲这个人,他很固执的,要不然也不会为官多年,最终因为那件事情被卷进去,就因为叶大人跟他是好友,所以他就可以撇下我,陪同叶大人一同被发配。我是怕即便是范念徳事情能够查的水落石出,但父亲依然还是会对你有看法。”白纯苦恼的说道。
“放心吧,有机会我会跟白伯伯好好解释的。”叶青笑着安慰道。
看着白纯神色忧郁的点点头,而后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准备离去时,叶青突然问道:“那你相信我吗?”
白纯茫然回头,淡漠的脸蛋儿上挤出一丝微笑:“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相信你还会相信谁?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带你去见见我父亲。”
“好,过了这几日如何?”叶青笑着点头道。
看着白纯离去后,叶青重重的往椅背上一靠,随即长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信王等人,会怎么认为范念徳是自己杀的呢?
难道就凭是自己抓的,是自己放的,是白纯送到码头吗?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到底是信王所为呢,还是身后有着赵构的影子?会不会是赵构借着信王之手开始借机打压自己了呢?
叶青没来由的有些后悔刚才让墨小宝走的太早了,其实真的应该问问钟晴,这些时日里来,特别是在金人减免了岁币……不对,应该是在完颜璟放出自己是他先生的那段时间,赵构有没有单独召见过信王呢?
如果有的话,那么信王的背后,说不准就是站着赵构了,那到时候自己就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此事儿,以及接下来自己回到临安后,朝堂之上对于自己的诘难了。
一天的时间里,叶青除了吃饭之外,便是一直在书房待着,直到夜幕低垂,黑暗降临后,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叶青,招呼着墨小宝而后往外面走去。
“老时间老地点,就这些吗?她还有没有说起其他?”走在巷子里,叶青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钟晴所说的老时间老地点,到底指的是哪里。
“没了,就说了老时间老地方,您……您不会不知道吧?”墨小宝惊异的问道。
在他心中,他已经把叶青跟钟晴之间的关系,当成了一种非同一般的男女之间的关系了,但如今看着叶统领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的样子,他觉得他可能内心太龌龊了,显然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