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您怎么表现得比统领还着急啊?”
“他出来几年啊?我出来几年啊?何况他这一路上又没有缺过女人,跟那个辽国公主眉来眼去的,怕是早就把他家里的两个娘子抛之脑后了……。”老刘头放下车帘,不满的对着武判说道。
“人家说你你带上我干嘛?我招谁惹谁了?还有,有些话可不要乱说啊,会出人命的。”叶青打断老刘头往他这里引火,而后警告道:“不过你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你啊,你在草原那一年多两年的时间,过的到底怎么样儿,快活不快活,你自己心里有数,除非你想让兰儿知道,她如今在草原上有一个羊皮袄的后娘……。”
“你小子,这种话怎么可以告诉兰儿?车辕上的两个小子,都把耳朵给我捂起来,要是兰儿知道个什么,我拿你俩是问。”老刘头又敲了敲车厢板,提醒加警告着外面的李横跟墨小宝。
一路上,自从他们问起老刘头身上的羊皮袄开始,就慢慢知道了老刘头在草原上的风流韵事儿,而一帮男人在一起,在无聊而又漫长的赶路时间里,嘴里头谈论最多的自然就是女人,而老刘头则因为羊皮袄一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众人一路上打趣的对象。
随着这一路上的起哄、打闹,于是如今在叶青等人的嘴里,老刘头在草原上的风流韵事儿,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版本,而草原上赠送老刘头羊皮袄的女子,也由原本单一的一个,变成了好几个草原女子为老刘头争风吃醋的故事儿。
这世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人生路上,缺乏风流韵事,即便是没有,但大多数男子,也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在同伴面前为不落下风,为了面子催生出自己跟好几个女子之间,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风流韵事的故事来。
女人,也永远是男子最多的兵营里长久不衰的话题,自然家里有个老婆的或者是对象的,也就好像会比别人优越一些的感觉。
但说来说去,总之在满是热血沸腾的男子兵营中,即便是叶青他们这一百来人的队伍中,从离开临安城的第一天起,到现在马车行驶在御街之上,他们的嘴里,依然还是没有脱离女人这个话题。
被众人已经遗忘的三婶儿酒馆门口,老刘头跳下马车的那一刻,车厢里的叶青终于恍然大悟,为何老刘头会如此期待回临安的缘故了,神特么的为了早一些看到自己的闺女刘兰儿,这特么的完全是为了早一些时日看到三婶儿啊。
车辕上的李横也是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不过心里头却是多少有一丝的小庆幸,那就是他手里终于有了老刘头的小辫子,若是老刘头还不同意他跟兰儿之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的事实,那么就把草原羊皮袄姑娘的事情告诉三婶儿去。
燕倾城的马车缓缓从御街街角的三婶儿酒馆左转驶入巷子里,看着自家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让从娘家回来的燕倾城心芳心瞬间一颤,但想想那家伙不是说了回来也得明后日了吗,怎么今日门口就会停着马车呢?
这一年多年来,自从叶青出使金国后,家里就很少会有人来了,更别提是这种明显一看就是官府的马车了。
带着疑惑的心思,燕倾城与幽儿走进院落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桑树底下,而在前方的二楼门口处,白纯一手捂着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一会儿笑一会哭似的看着桑树底下那高大又有些消瘦的背影。
“怎么个意思,不欢迎夫君回家吗?”叶青略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在庭院内响起,白纯难以置信的哭笑着摇着头,眼中那惊喜的泪水瞬间便流了下来。
看着时常出现在梦中,每天早上起来哪怕明知是梦,但都觉得幸福的女人,终于等到梦中的男子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时,白纯一时之间,只是又哭又笑的捂着嘴,却不知道该如何靠近那就静静的站在桑树底下的男子。
一晃将近两年的时间,而今又已是深秋,树叶儿再次枯黄,昏黄的灯光照在那男人的身上,原本健硕的身躯变得消瘦但又显的精壮,脸上胡子拉碴的,但还是能够看到那丝风尘仆仆跟一些沧桑的样子。
棱角分明的脸颊、深邃如水的眸子,那随和的微笑,梦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
燕倾城紧紧抓着幽儿的手,一会儿看看捂着嘴又哭又笑,却是不敢靠近那高大背影的白纯,一会儿又是目光惊喜带着雾水看着那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的男子背影,如同白纯一样僵在了原地,很想看看那张日思夜想的粗旷脸颊,但又被心中的难以置信,惊喜的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