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商议。”叶青不由的撇撇嘴,我特么的要是能够跟皇后张嘴,我跟你说个毛线啊老东西!
随着赵构在王伦等人的陪同下离去,叶青独自一人坐在风波亭内,脑海里一直思索着赵构的话语。
很显然,刚刚在大瓦子的猜测,此时则是都一一应验了,最终赵构还是选择了自己,放弃了老臣汤思退。
而且这是已经把潜台词都说出来了,老东西在花朝节最后一天让自己动手,而他自己则是跑到外面去赏花了,留下临安城任凭自己跟汤思退折腾,最后他在回来收拾残局。
“圣上……。”叶青眯缝着眼睛,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而后便看见吕祖简缓步走了过来。
缓缓在叶青对面坐下,两人也不说话,只是彼此望着彼此,时不时的听着风声从亭外吹过。
“告辞。”叶青缓缓起身道。
“叶大人慢走。”吕祖简起身,对着叶青含笑道。
随着叶青步出大理寺,吕祖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见。
不过不论如何,他还是要感谢叶青的,若不是叶青,他也不会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不是?
如今朝堂之上正在经历一次天翻地覆的洗牌,汤思退一系将要随着汤思退的败退而彻底在朝堂之上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韩诚、史浩、信王为首的官僚集团,开始分掌朝堂。
吕祖简本想着在叶青面前逞几句口舌之利,不过看着叶青的样子,以及想到叶青即便是来到大理寺后,还将担任皇城司统领一事儿时,便放弃了嘲讽叶青几句。
吕祖谦与朱熹最后没能成为今年省试的考官,与叶青脱不开干系,这事儿吕祖简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只是有些可惜的是,朱熹若是想再次进入朝堂官员的视线,担任考官的话,就得三年之后了。
再次走到御街之上的叶青,望了望直直的御街之南的皇宫,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再次喃喃自语道:“难道钟晴没有把君臣大义四个字带到皇宫?还是说……赵构自己就能悟透全部?”
微微叹口气,站在大街上有些心烦的叶大人,最后只能强忍心中想要询问钟晴的冲动,缓缓往家里走去。
而在他往家走的时候,当今圣上赵昚的仪仗,已经缓缓到达了信王府的门口。
随着信王与信王府的迎候,一行人再次进入信王府落座后,赵昚从王德谦的手里接过了写着“君臣大义”四个字的纸张,递给了信王赵璩道:“你如何看待这四个字?”
“君臣大义?何人所书?朱熹?吕祖谦?陆九渊……。”信王念了一遍后问道。
“叶青所书。”赵昚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后跟信王妃,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曾见过?”
赵璩摇摇头,随着赵昚把信王妃如何捡来的说了一遍后,赵璩则是把怀疑的目光从赵昚身上,转移到了旁边的信王妃身上:“你能确定这非他人所书,确系叶青所书?”
“是从叶青离开考场之后的书箱里面掉出来的。”信王妃淡淡的回答道。
赵璩收回怀疑的目光,而后再次看着赵昚道:“圣上的意思是……?”
“朱熹可曾离开临安?”赵昚问道。
“不曾,如今正在府里。”赵璩立刻说道,而后便差人去叫朱熹过来。
君臣大义,对于叶青来说,如同他如今在大宋朝的立身法则一般,赵构都快要老死了,等到赵构死的时候,自己肯定会是一个附属的陪葬品。
所以他需要让赵昚,甚至是赵构看到,自己对于南宋统治在理念上的重要性,如同一张简历一样,他需要让赵昚、赵构认可自己,并非只是一把好用的屠刀。
而君臣大义这样的对统治者极为有利的要义,必然是能够成为自己的一道保命符,若是赵构将死之时,即便是无法带着自己陪葬,但赵昚也绝不会让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蹦跶,很有可能如今汤思退的下场,就是自己在赵构将死后的下场。
朱熹并不知道此四字乃是何人总结而得,但对于他来说,想要理解这四个字,完全是没有任何一点儿的困难。
凝重的拿着君臣大义四个字,思索片刻道:“君臣大义:三纲五常也。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乾凿度》: 人生而应八卦之体,得五气以为五常,仁、义、礼、智、信是也。夫万物始出于震;震,东方之卦也,阳气始生,受形之道也,故东方为仁。成于离;离,南方之卦也,阳得正于上,阴得正于下,尊卑之象定,礼之序也,故南方为礼……。所以经天地、理人伦而明王道,天理也。天理即王道,王道即天理。”
(ps:三纲五常早有,但还真是朱熹头一个联提的,最后开始变得越来越像神学,成了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