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啊,一直住在那边不好吗?”白纯瞪圆了双目,不满的说道。
“但……叶大人就是如此安排的。”梁兴无奈的说道。
“那下人呢?”燕倾城打量着比她家还要大上很多的后花园,这里不愧是皇室的宅邸,比起寻常商贾的府里来,格调自然是要高出了很多,叶青舍不得在她看来倒是好理解。
梁兴眼珠子一转,而后看着眼前的两位准“女主人”说道:“叶大人的意思是,都留在这府里,老宅那边有我跟墨小宝两人就够了?”
“真的?”燕倾城跟白纯异口同声的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千真万确。”梁兴面对两位“女主人”怀疑的目光,坚定的点头道。
两女无奈,她们现在又见不到叶青的人,所以也只能以梁兴带来的叶大人的命令为准。
“那关于那新作坊,他有没有说什么?”燕倾城见白纯的疑问已了,才开始问关于作坊的事情。
“叶大人说,就按照开始的量就足够,皇室虽然会分赐,但物以稀为贵,皇室会懂得这个道理的,毕竟这种新鲜玩意儿,若是太多的话,皇室赐出去也就没有新鲜感跟对分赐之人的珍贵感了,有利于皇室的,太府寺不会追究的。”梁兴照本宣科道。
两女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开始按照叶大人的意思搬家。
燕倾城自然是不会错过看看老宅子的机会,而且她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很想看看,白纯的闺房,是不是会比将来她嫁过去之后的新房还要好。
就在两女指使着管家梁兴开始忙碌搬家的时候,叶青则是在嘉会门的城楼上,远远望着皇宫里的难以辨认的众多人影,各种服饰参杂在其中,看样子今日是把大理、夏国、辽国、金人四国的使臣已经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显然今日又将是一个热闹的宴席。
一个个巨大的铜钟、巨大的牛皮鼓被从嘉会门的城楼上吊了上去,而后开始安装在了元祐浑天仪象之上。
在叶青看来,元祐浑天仪象在这个时代,其实就是一个报时装置,至于研究天体等事情,怕是整个临安城内,也很难再找出如同苏颂这样的高人来了。
至于朱熹等人,在叶青看来,虽然他们也是涉猎颇丰,但对于天体等,他们还停留在摸索的阶段,比之苏颂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而是十万八千里。
当然,也不能小看朱熹等人,最起码朱熹已经知道,雨跟云的简单关系,即便是没有系统的论述支撑他的观点,但最起码也足以说明,朱熹除了伦理之外,其他方面,确实撑的上是一个大家。
晨钟暮鼓,当元祐浑天仪象那悠长的钟声突然间在嘉会门城楼上响起,声音绵长的飘向远方时,皇宫内正前往大庆殿的众人,俱是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齐齐望向嘉会门的方向。
黄钟大吕:黄钟,古代音韵十二律中六种阳律的第一律。大吕,六种阴律的第一律。
后遂以“黄钟大吕”形容音乐或言辞庄严、正大、高妙、和谐。
“黄钟大吕,成了!”赵构紧握拳头,望着嘉会门方向精神一振道。
当今圣上赵昚也是面色一喜,精神一震,望着嘉会门的方向,激动道:“元祐浑天仪象,落成了!大宋朝国之幸事!”
王淮的脸色则是有喜有忧,他心里如同汤思退心中的沉重不一样,他更清楚的知道,叶青这一举带来的,恐怕是朝堂之上更多的千变万化跟错综复杂。
汤思退双目深沉,心情复杂且又沉重,那一声声的钟声撞入耳中,就如同叶青向他宣战一样,龙图阁大学士不再是徒有虚名,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会不会是叶青,开始步入朝堂的起点?
他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皇城司两次办差的成功,加上元祐浑天仪象、新烛、香皂的新生事物出现,让他开始意识到,他从一开始就错判了叶青,错估了叶青的能力。
虽然不能说是文武双全,但最起码,叶青这个作为太上皇的鹰犬,其能力比之当初的秦桧,虽然还差着不少,但若是进入朝堂浸淫几年,恐怕……汤鹤溪很难有出头之日啊。
“这是什么?”石烈志、苏执义等人,听着那钟声悠扬的掠过皇宫上空,往临安城的方向散去,不由自主的问道。
“元祐浑天仪象,按理说,贵国应该知道才是,不是吗?”信王赵璩看着石烈治等人,一个个有些目瞪口呆,或者是神情震惊的样子,不无骄傲的说道。
“元祐浑天仪象?”石烈志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金人从汴京,抢夺到燕京的巨大物件,如今已经成了一堆散了架的废柴,不曾想,多年之后,竟然被大宋顽强的给复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