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赵乞儿同样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了看四周围观的兵卒,正在给林光巢助威,于是小声的说道。
“那你觉得接下来谁的胜算大?都头刚才那把枪耍的,我可是没有信心了。”泼李三也看了看四周高声叫好的兵卒,其中一些人,还是当年他们二人在背嵬军的同伴。
或许是因为在皇城司不受待见的缘故,此刻也不过是看热闹的般,冒雨站在一旁默默围观。
“信不信,一会儿等都头赢了后,你去问都头为何枪没有使好,都头肯定会回答你是他失忆闹的。”赵乞儿鹰一样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笑意,但即便是这样,在外人看来,依然是显得有些戾气在里面。
“这么说你相信都头拳脚上的功夫了?”泼李三有些惊讶赵乞儿语气中的笃定意味。
“看着吧,刚才都头一拿那杆枪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可现在赤手空拳,都头整个人却是比刚才要轻松、从容了很多。林光巢要吃苦头了。”赵乞儿说完后,就看见不远处几个当初背嵬军的同伴,缓缓向他们走了过来。
大宋,特别是南宋兵卒将领头戴范阳笠由来已久,一开始叶青并没有搞清楚是做什么用的,直到此刻,看着围在周边为林光巢呐喊助威的兵卒,在天空下起雨后,一个个把范阳笠戴在头顶后,才知道为何南宋兵卒要戴范阳笠了。
伸手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约莫三十岁上下的林光巢,便已经从对面一跃而起,右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向后拉动着手臂在空中像叶青挥拳而下。
侧身避过林光巢从空中挥下来的拳头,不等林光巢站稳,叶青已经抬腿一个侧踢,踢向林光巢的腰腹处。
显然林光巢在空中早已经料到,脚下踉跄之余,竟然还能够在稳住身形的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砸向叶青的膝盖处。
叶青同样也不含糊,一见一脚并未踢中,立刻收腿,如同跆拳道左右脚互踢一样,右脚落下的同时,左腿已经高高举起,向林光巢的脑后踢去。
站稳脚跟回身的林光巢抬手挡开,不退反进,右脚向前滑步,以身体直撞叶青门户大开的中门。
双脚落下后退一步,林光巢也已经极速跟进,化拳为爪向叶青的肩头飞快抓去,而此时已经来不及后退的叶青,只能侧身把自己的肩膀往林光巢的怀里靠去。
脚下同样是不退反进,靠过去的肩膀错过林光巢抓自己肩膀的手掌,使得林光巢原本抓他肩膀的那只手臂,瞬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光巢一惊,如果此时被叶青抓住手腕后,再抬起他的肩膀,自己就将受制于人,也会立刻一败涂地。
所以林光巢只能用剩下来的一只手去卡住叶青的腰,不给叶青抓住他的胳膊转身,把他顺势甩出去的机会。
只是还不等他卡住叶青的腰,叶青的后肘就已经向他的面门撞了过来,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放弃卡住腰眼,抬手挡住叶青向后飞来的肘击 。
随即就感到另外一条往回收了一半的胳膊,手掌已经在抽回到叶青肩膀的时候,却被叶青翻手抓住了手腕,不等他心里暗呼坏了,而后就感觉眼前的景物飞转,整个人一下子飞到了空中,在雨中划过一道弧线,撞向了那用麻袋垒起的高墙上。
装满沙土的麻袋,平日里即用来挡墙,也用来抵挡下暴雨的时候,从凤凰山上如同瀑布般流下来的雨水。
而今日随着雨势渐渐变大,加上这麻袋的高墙早已经岌岌可危,所以当林光巢整个人撞向那面墙后,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高墙,瞬间从最顶端开始往下掉麻袋。
“卧槽!”叶青低呼一声,急忙跑到墙角,伸手就要去拽起林光巢,而摔得迷迷糊糊的林光巢,看着叶青以为是乘胜追击,当下在叶青弯腰伸手的瞬间,便抓住叶青的手腕,往下拽去。
“要塌了。”叶青对着林光巢大喊一声,不等林光巢把他拉到地面,他却已经反手拉起了林光巢,而后使劲往外一推林光巢。
随即便感到后背一痛,一个麻袋砸在了背上,整个人便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望着不远处反应过来的赵乞儿、泼李三,还有旁边的几人,以及反应过来的林光巢,惊恐地望着从高墙上方,如同坍塌掉下来的麻袋,高呼着叶青二字时。
趴在地上的叶青,在身后那整面墙轰然倒塌前,竟然向他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在跟他们告别,又像是带着一丝的希望与兴奋,伤感与不舍。